虽然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韩爌也面带欢喜的喝下别人敬来的酒,可是他的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明里暗里都曾派下人打点过,可惜都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他知道这位新皇不会再起复自己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众人开怀畅饮之时,不久前刚被任命为大同巡抚的孙传庭和大同总兵曹文诏突然骑着马,带着大队人马前来。
这两位大同地面上平时深居简出的最高文武官员一出现,所以官员就都站起来,连带韩爌也高兴地笑了笑,说道:“孙中丞与曹总兵能来寒舍喝喜酒,真是荣幸之至。”
大同巡抚孙传庭本来是一个冷酷无私,执法甚严且不爱说话之人,在官场上出了名的铁面包公,即便是前任首辅打招呼,他也没说话,只是朝曹文诏使了使眼色。
曹文诏颔首点了点头,朝后边喝道:“抬上来!”
韩爌和在场的官员乡绅抬头一看,只见两口大箱子被曹文诏的亲兵抬了过来。
“今日是韩公新婚之喜,特送上贺礼!”曹文诏虽是一粗莽大汉,倒也有些冷幽默,随口说了一句。
韩爌见此便拱了拱手道:“多谢王中丞与曹总兵关怀!”说完便示意家丁打开箱子。
可是箱子里的东西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两个箱子装的全部都是人头!
韩爌看到最上面的人头,马上扑上前去,以头抢地,哀嚎道:“兄长!”
韩爌家有三兄弟,除了他读书考科举高中进士直到成为首辅外,他兄长则通过捐纳成为一个打通当地的武官,如今已然升到了参将,而他的弟弟则总揽家族一切生意。
韩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兄长被砍了脑袋,还被大同巡抚和总兵官送到了自己面前。
韩爌很愤怒,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内阁首辅,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什么大同巡抚和总兵官,他不过是客气一下,才喊一声中丞或总兵,即便他现在已经致仕,也完全有能力用一纸书信将这两人赶下台。
可偏偏这两不识抬举的大同最高文武官员杀了自己的兄长,甚至连带兄长的亲信家丁也一并杀死,盛怒之下的韩爌不由得冷声问了一句:“敢问两位,我兄长身犯何事,两位身为朝廷大员,难道就如此罔顾朝廷王法,擅杀一名朝廷参将!”
孙传庭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兄长身为朝廷官员,不但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暗地中私卖火炮给关外鞑子,还擅自调动兵马企图谋反,幸好被曹总兵及时发现,否则我大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