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宛蝶抬起布满泪痕的脸,转面看向妹妹,呜咽道:“其实,我是害怕……我们只是妾室,万一夫君厌倦我们了,或江弦歌不容我们了,我们将失去所有……好不容易有了依靠,有了体面的身份,妹妹,我们不能一败涂地啊……我不想我们再沦落到无依无靠供人买卖的地步……妹妹,我们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夫君爱我们像爱她一样?”
她用袖子为姐姐擦拭眼泪,抱住她,就像小时候互相照顾依偎取暖一样,“姐姐,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失去这一切……若想他爱我们,除非他心里没有其他人……”
……
杨容安晚上饮宴完毕醉醺醺地归家,一进家门,看到宛蝶照常在前院等自己,便走向她。宛蝶见他醉得走路都走不好,就去搀扶他,贴心地帮他放松官服领口让他感觉好些。
杨容安顺过气来,问她:“夫人如何?你们今天有陪她吗?”
宛蝶温婉笑道:“夫君放心,姐姐很好,今日我们伺候她吃了东西,也陪她说了话,只是……她好像心情很不好,不怎么言语……夫君,是不是你让姐姐不高兴了?宛蝶不识趣地说一句,夫君,姐姐是个内秀柔弱的女子,你凡事还是对她耐心些细心些吧……她这样的美人,世上几人愿让她皱眉呢?毕竟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杨容安头昏脑涨,感觉复杂,只愣愣道:“好,我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去看看她……”
他说着就要走,宛蝶拉了他一下,无奈笑道:“等等,夫君……刚说让你耐心点的,你又急了……姐姐下午睡了会儿,好像没睡安稳,一直痴痴迷迷地说梦话……直到这个时候屋子里也没动静,不知她醒了没有,还是先让我去看看吧……”
听着宛蝶的体贴叮嘱,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低眼看见宛蝶抓着自己的袖子不松手,似乎有些紧张,他难免心中有疑,停下来问:“说梦话?她以前从不会啊……”
宛蝶尴尬地笑笑,避开他怀疑的目光,“……啊?可是我今日确实听到了,还在睡梦里哭了,我就觉得奇怪,心想定是夫君你惹她伤心了,所以方才才跟你说那话……”
因为心虚,所以他会怀疑更多,小心地问:“宛蝶,你是不是听到她说什么了?”
宛蝶愣怔一晌,有些不知如何应答,埋下头去,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夫君,你我……我什么都没听清啊……我不知道……”
宛蝶一向老实胆小,从不撒谎,一撒谎肯定十分拙劣,越是否认什么,就说明什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