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殷济恒面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笑道:“顾贤弟你怎么了?你这就怕了吗?既然你看得这么明白,我们的确也不用再假装了。”
“丞相大人就没什么想问顾某吗?”顾青玄放下钓竿,姿态随意地坐在他身边,自信而有恃无恐。
殷济恒不屑瞧他,只道:“顾贤弟你这是打算向老夫坦白一切了吗?”
顾青玄侧头浅笑,平静温和地注视着殷济恒,甚至有些怜悯,“是啊,顾某欺瞒丞相大人已久,实在于心不忍。”
“其实从一开始,你顾青玄就没打算真的与殷家合作,而只是在利用老夫,是不是?”殷济恒问道。
顾青玄回道:“彼此彼此。你当初说至高权位愿与我顾家共狩之,可你也明白,那至高位置注定只能属于一人,可以共狩岂能共守?所以你坐上丞相之位之后就没有一刻不是在提防我的,明里暗里阻我儿女升官防我顾青玄掌握重权,真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可是我们忍得,我们逆来顺受,你可明白这是为何?”
殷济恒轻笑一声,道:“因为你们在等待,你发现了长生教与殷家的秘密,你就开始谋划借此扳倒我殷济恒,你想等到最好的时机,先把老夫逼疯,揭露老夫当年犯下的罪行,为此,你不惜把长安城弄得危机四伏人心惶惶,好狠的顾青玄啊,你确实把住了我的死穴,而且是在我无暇顾及的时候。说实话,若不是我儿子查到你头上,我都很难防你这一出,或许就让你得逞了,可你也没想到,老夫在怀疑到你和长生教的联系之后就将计就计……只等你自露马脚。”
看着他有些得意的样子,顾青玄不再笑了,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土,揣手望向湖中的渔船,轻轻蹙眉,说道:“丞相大人,你错了,我等的并不是利用长生教的最佳时机,而是你利用价值耗尽的时候,就算没有长生教,顾某也有别的招数让丞相大人你防不胜防,你知道,顾某可以做到。”
殷济恒微愕,面色发青,冷言猜道:“你是在等商改?”
“对。”顾青玄的直接坦白道:“若丞相大人认为顾某只会消除异己追逐权位,那你就太小看顾某人了。从卢相国再到你殷丞相,顾某最在乎的根本不是你们的成败生死,而是我自己要谋划的大策,卢元植是一块绊脚石,所以必须先铲除,而你……”
他直视殷济恒充满恨意的血红眼睛,慢慢蹲下身来,单膝撑地,凑得极近,居高临下地与殷济恒相对,转眸,那双眼变为狼一般的生猛野性。
“……只是一块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