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憋笑:“姐,我也要找钟离大祭司,喝茶……”
顾清宁自知这下怎样都撇不清了,无语地咬唇,瞪了他们几眼,把筷子一丢,道:“算了吧,都瞎想什么呢?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趁早死心吧。”
“为什么啊?”两人同时失望地问道,两双眼睛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
她能怎么解释?顾清宁犯难,心一横,脱口道:“他不会喜欢我的,他……他,他喜欢你们都比喜欢我的可能性大。”
顾清宁撂下这句话,赶忙走人,只留那两个人僵化在原地。
后来在整个去皇宫的路上,她都不得不承受顾清桓十分困惑十分难言的目光。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说。
到了宫门外,马车停下,顾青玄却没有立即起身下去,而是安坐在车内,面对他们,正色道:“清宁,清桓,自灭卢之后,我们都有些懈怠分心了,也是时候收收心做正事了,眼前这个局面,来之不易,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得更加当心。”
他们点头,齐声道:“是,父亲。”
顾青玄挑起车帘,看了一眼东门下,天光愈亮,一片朦胧中,有百官来朝,在巍峨宫门前静立等候,十色官服交错相连,一群又一群,一片又一片,不喧闹,齐整的动作胜过任何宣告,不结群,无声相迎的步态胜过任何迎奉。
一辆朱顶高篷马车驶过来,在宫门前调转马头而停下,高傲的棕马发出一声长啸,众人转首,那一片颜色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流动。
百官的礼迎中,殷济恒出了锦篷,年近六旬的御史中丞秦咏年最先上前,亲自扶他下车。他的马车之后还跟了几辆马车,殷家三兄弟,殷成渊、殷韶初、殷齐修也依次下了车,追随其后,正冠走向宫门。
“要小心啊……毕竟长安城,从来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顾青玄看着那边,低吟着,放下车帘,与儿女对视一眼,微笑,下车。
自从皇上特准官员可自行结群借光赶朝以来,百官中孰人正红孰人遇冷,在赶朝时都能够一目了然。
殷济恒在众多官员的簇拥下走到了东门下,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梭巡一番,好像在找什么,面上一副随和的样子,道:“顾贤弟还没来啊?老夫再等等吧,各位大人不妨先走……”
他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青玄,都在心里郁闷殷济恒怎么这么稀罕他,连连说着:“不急不急,一起等,一起等……”
尔后,众人终于瞧见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