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好冷落了,不若本司给你叫个局如何?是要什么样的相公?”
堂上男女尽哄笑起来,乐不可支地打趣顾清宁,想让她难堪。
工部良材司的新任执事王原,最是油嘴滑舌善于溜须拍马的一个人,惯会挑拨是非,又无什大脑,喝了两杯酒就更为忘形,竟指着杨隆兴旁边的那个少年道:“这满场人物再没比得上司丞大人你旁边的这位小相公的了,司丞大人不如大方点,让他陪陪顾大人,省得顾大人寂寞难耐啊……”
杨隆兴笑得乐不可支的,一边捏着那少年的脸,一边对顾清宁道:“一个玩物而已,本司也没什么好小气的,给就给了,顾大人,就让这美少年陪你喝一杯如何?”
顾清宁忍了心中的怒气,依旧含笑,目光扫到那个少年,见他眼中有泪光点点,我见犹怜,显然不是老手,在这些人面前低声下气出卖皮相尊严也是无奈。
他们这样只是为了羞辱她,想把她吓走,她是不怕的,但她若真要了,杨隆兴心里肯定会不高兴,即使他嘴上说得那么轻巧,也不会容忍比自己官小的人抢自己的“玩物”。
“下官怎敢夺司丞大人所爱?还是罢了。”顾清宁只作谦让,言语间眼眸一转,玉手掂杯,上身微倾,对旁边大放厥词的王原妩媚一笑,从容道:“本郎中与司丞大人的喜好不同,欣赏不了清秀少年,唯对如王执事这般的青年俊生心向往之。”
她的眼中自然流露出暧昧挑弄,亦如打量玩物一般,一只手臂从水袖中抬起,用玉箸触到邻座王原的面颊,那弄得王原浑身一颤,她娴熟流畅的言语和动作足以让堂上男子吃惊,对他们来说她的笑都是带有侵略性的。
王原僵住了,瞬时不知所措,她的玉箸已经滑到了他的下颚,抬起他的下巴,他本能地躲避,却被她玉手一拉,身体失重向她的座位倒了过来。
她举杯,“不如王执事陪本郎中坐饮如何?我们共饮此杯啊?”
王原面上臊红,皮厚如他,此时都深觉受辱,想要拒绝,只见她倾身向自己靠拢,如作耳语,不着痕迹地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地吐露出一句话。
她面色如常,笑着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唇边,他神情呆滞,久久回不过神。
她在他耳边说的是:“要做摇尾巴的狗,也得找对了主人,别忘了我也能决定你的仕途何时终结。”
对着她近在咫尺笑意盈盈的面孔,王原的心都开始打颤,毫不夸张,方才她耳语的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般刺穿他的耳膜,她的笑就能让他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