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琛自是瞧出了端倪:“你身上,有封印?”
唐咏诗忙不迭地点头。
陆泓琛冷冷道出一个“好”字,剑尖一转,如一击毙命的长蛇,陡然穿透了她的琵琶骨。
锥千刀万剐之痛,大抵不过如此。
浓郁的黑气与鲜血一同喷涌而出,唐咏诗惨叫不止,抽搐了好一会儿才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拖下去,锁了琵琶骨。”陆泓琛吩咐。
“是……”两名暗卫上前将她拖走。
满室血腥浓郁,阎罗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话来:“你……你究竟是何人?”
“你可知你自己是何人?”陆泓琛侧目反问。
对上那寒潭般的眸光,阎罗话只说了一半:“我当然是……”
他本想说,自己当然是地府阎君,但直觉告诉他,似乎有哪里不对。
为何他始终想不起身为凡人的种种经历?
为何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升仙的?
为何法力会突然消失无踪?
又为何,在面对陆泓琛时,心里这般的惶恐?
“没有人逼迫你非要此时交代,慢慢想清楚再说也不迟。”陆泓琛道。
阎罗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清楚?
这又是何意?
“我……我这是在哪……”一个微弱的声音忽而响起。
阎罗仔细一看,见是雨瑞。
雨瑞倒在屏风后头,已不知昏睡了多久,此时悠悠醒转,见了房中满地的鲜血,险些被吓得再次失去意识。
“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那唐咏诗把你打晕的?”阎罗连忙上前扶起她。
雨瑞揉了揉额头,只觉头疼极了:“我……我一点也记不起了……”
“地上凉,快回房去吧。”阎罗道。
雨瑞点头,一转目看见了床上双目紧闭,生死不知的秦雨缨,不觉大惊失色:“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阎罗三言两语将先前的一幕说了一遍,叫丫鬟将她扶回了耳房。
雨瑞一再询问秦雨缨与那未出生的小世子是否安好,离开时一步三回头。
若非自己这身子软绵绵的,手脚也不索利,断然不可能回房歇息,将王妃娘娘交给旁人照料。
说起来,那唐咏诗也太可恨,竟连王妃娘娘腹中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简直丧尽天良!
秦雨缨睡得极沉,这一睡就睡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