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若没法在你清醒的时候将事情一一说给你听,那该多可惜?”唐咏诗娇艳的脸上浮现一丝阴狠的笑容,“在阎罗心里,你只不过是个悔婚的阴险小人,他虽从未与我同床共枕,但早已将我当成了最知心的人……”
她说得满心向往,颇有些得意洋洋,在秦雨缨看来已着实无药可救。
“炫耀完了吗?”秦雨缨淡淡问。
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唐咏诗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闭嘴:“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呵,那陆泓琛生生世世短命,一次又一次死在你怀中,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是不是很恨我?只可惜啊,恨我也没用,待他彻底一命呜呼,待你彻底烟消云散……阎君就再也不必面对你们这对狗男女,到时候他便会明白,我才是该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到时这世间没了你的存在,我坐享荣华富贵之时,说不定会好好怀念你一番……”
“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目的?”秦雨缨问。
自从她想通了一切,有些话就再也中伤不到她了。
只因她很清楚,事情迟早会有一个结果,她不会再轻而易举失去陆泓琛,更不会再承受那看似永无止境的轮回……
不过,她从不晓得唐咏诗竟这么啰嗦,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简直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
不就是想同阎王长生不老,长相厮守吗?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妨碍这人。
只是,她多多少少有些替阎王那厮觉得不值……
她这么多年都未曾清醒过来,是因喝了一碗又一碗的孟婆汤,一直没记起先前的事。
可阎罗不同,难不成他从未想过,这一切皆是身边看似温柔的唐咏诗所为?难不成他压根就没调查过事情的经过,只顾着借酒消愁,任由一顶天大的绿帽子被扣在头顶?
秦雨缨深觉有必要给这人看看脑子,省得他被人骗了又骗,一辈子都活在谎言里。
“我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与你叙旧,你难得以玄女的身份来一次,我怎能不好生招待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唐咏诗轻笑一声,手指一勾,那往生石上忽然多出无数细小的黑色藤蔓。
藤蔓迎风生长,宛若一头挥舞着爪牙的猛兽,大张着嘴将秦雨缨吞没。
这一切实在太快,秦雨缨措不及防,眼前很快变得一片漆黑。
四周寒气逼人,阴冷无比,越是挣扎,藤蔓则缠得越紧。
不好,她险些忘了,这人修炼了数千年,修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