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的轿子,就跟在你后头,”唐咏诗顿了顿,缓缓接而道,“我谎称你一人嫁入地府定是不甚习惯,愿一同嫁作他的姬妾,陪伴你、服侍他,他这才答应将我也一并娶了……秦雨缨,你看,就连我的婚事都缺你不可,我还真是做鬼也摆脱不了当你影子的宿命。我陪在他身边数千年,可时至如今他竟都忘不了你……我真不明白,他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听了这一席话,秦雨缨想笑,却实在有些笑不出:“你可知我与你哪里不同?”
这略显平静的口吻,多多少少触怒了唐咏诗:“我比你貌美,比你痴心,比你钟情,比你更懂他的喜怒哀乐……最重要的是,我比你聪慧百倍千倍,你这种蠢货,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看着她阴冷的眸子,秦雨缨淡淡道:“我与你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从不信什么宿命,我知是我的终归会是我的,即便不是,也会明目张胆争取,不会暗中使什么诡计。有些事,越执着就越容易越陷越深,正如你说自己只是我的一道影子,你一直都这么觉得,所以一直不敢将那份所谓的痴心明明白白说给阎罗听……躲在暗处,用尽所有阴谋,妄图夺取一个人的真心,注定不管付出多少都必定一无所获。”
“你胡说八道!我的心他怎会不明白?都是因为你,若这世间没有你,他早就对我动情了!”唐咏诗急不可耐地反驳。
“即便这世间没有我,他也断然看不上你。美貌又如何,你这一身的美貌早就黯淡无光了,神仙也救不了你那一脸的阴戾。”秦雨缨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你才一脸阴戾!”唐咏诗闻言愈发怒不可遏,“阎君心中没有别的女子,是因为忘不了玄女……他早就说过,你轮回了这么多世,喝了这么多碗孟婆汤,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玄女了,他的心上人才不是你!”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秦雨缨反唇相讥。
这女人要怎样才能明白,她自以为重过泰山的一切,在别人眼中,不过只是一片轻飘飘的鸿毛?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分明对阎王那厮满心恋慕,却久久不敢坦白,分明对自己妒恨得不行,先前却要佯装处处关心……长此以往,心中想不怨恨苦毒都难。
有些事,一早就不该藏在心底任由它发酵,明明白白地说出口,哪怕落得一场空,至少坦坦荡荡。
而躲躲藏藏、机关算尽,只会令人鄙夷。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说过,我等了你很久了,就怕你永远记不起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