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厉爵隐抚摸她脸的手背上,哽声说,“你又认错啦。我不是糯颜,我是月溪,跟你一起长大的月溪……”最爱你的月溪。
厉爵隐定定盯着林月溪看了片刻,忽地抽出手,强撑着醉意从沙发坐起,起身去了洗手间。
林月溪望着厉爵隐高大在这时却有些萎顿的身形闪进洗手间,卡在眼眶的泪珠,滚滚掷下。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厉爵隐在醉酒后,将她认作沫糯颜!
本以为这样的次数多了,她就习以为常,不会再有感觉。
可是她错了。
他每将她认错一次,她所承受的痛楚便更深一寸。
直到现在,她痛得死去活来,却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丝毫。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
林月溪轻闭眼,伸手拂了拂眼睫上的泪液,抬眼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厉爵隐满脸水珠的从洗手间出来,额前的碎发湿淋淋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在他墨色的衬衫上砸下比墨色更深的颜色。
林月溪伸手端起醒酒汤,站起身走向他,“喝了吧。”
厉爵隐看了她一眼,接过醒酒汤,仰头一口喝了。
林月溪从他手里拿过空碗,对他温柔的笑,“你去房间休息吧,我现在出去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饭,等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厉爵隐点了下头,转身朝房间走了去。
林月溪看着他走进房间,又伸手捂了捂双眼,拿起包离开公寓去超市买菜。
……
七点过,林月溪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客厅茶几,摆好碗筷,解下身上的围裙,才去房间叫厉爵隐起床。
厉爵隐喝了醒酒汤睡了两个小时,酒意散得差不多了。
林月溪叫他起床倒也没有费太大劲。
厉爵隐去洗浴室用水随意往脸上泼了两次,便和林月溪到客厅。
林月溪见他脸上都是水,轻轻笑着抽纸巾给他擦,“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也这样,洗脸毛里毛躁的,也不喜欢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每每都是湿着一张脸出来,赖着我让我给你擦,我不擦,你就抱着我,脸往我衣服上蹭,你那泼皮样儿,每次都差点把我气死!”
厉爵隐醉了一场,如今酒意散去,理智回来了。
听林月溪这样说,便道,“几岁的事,表姐还记得这么清楚?”
林月溪目光缩了下,拿起筷子递给他,“有时候记性好也不见得是好事。”
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