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那对坠子缓缓戴在她耳边上,笑着问:“是不是很好看?”
她眼神略有些呆滞的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她没有说话。
我说:“再梳个新式的头发,必定也是个娇俏的小姐呢。”
她一瞬间被我这话给逗笑了,我见她竟然笑了,便问:“你笑什么?”
她擦着脸上的眼泪说:“也就小姐会这样说,我不过是个丫鬟,哪里有小姐这样的好命。”
我笑着说:“何必这样贬低自己,小姐命可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老天爷说了才算。”
我看向她镜子内的脸说:“你长得和一个人很像。”
墨白这个时候问:“像谁?”
我没有回答,而是朝镜子内笑着说:“像我的家人,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她似乎是怕说错话,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后,她主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又开始胆怯的朝我说低声说:“小、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墨白不敢收的。”
我坐在那笑着看向她问:“为什么不敢?”
这话问出来,她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笑着说:“好了,你拿着吧,我让你拿着便拿着,我向来不喜欢和我啰嗦的人。”
墨白见我如此说,只能低着头。
这恰巧这个时候,外头有丫鬟敲门,唤着里头的墨白的说,厨房内给我热着的龟苓膏好了,让她下去端。
不过墨白没有立即走,而是下意识看向我。
我坐在那对她说了句:“去吧。”
她这才放下心来,立马朝我福了福身,接着,便急急的从我房间内逃窜了出去,我望着她背影想,要是姐姐如今还活着会怎样,一切是不是就都不同了。
不知道为什么,瞧见她时,这个念头总时时从我心上冒了出来。
她只是长得像姐姐,终究不是姐姐,我自嘲的摇了摇头,便又继续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在那梳着头发。
到第二天早上,我难得七点起了,基本在这个时候,我都还趴在床上没动静的,所以春儿和墨白为了避免吵到我休息,所以这个时间段都不会在房间守着。
我也没让她们来服侍我穿衣服,自己从床上起来后,便随便套了一件薄衫朝外头走。
这个时间也是丫鬟们在楼下打扫屋子的时间,所以一出门,均可看见不少的丫鬟,在四处扫着地。
楼上有正在清扫的丫鬟一瞧见我,便立马朝我福了福身,唤了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