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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拉着我上了半山腰后,车夫废了好大劲才将车停在穆家铁门前,我给了他钱外加一些小费,这才提着包朝里头走了进去。
穆家此时也安静的很,穆镜迟向来喜欢静,所以花园里种了不少的树,那些树长得极其茂盛,将屋子遮挡去了一大半,夏天来了,倒是阴凉无比,青石板下,是一片树影斑驳。
等踩着树影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只守着一个丫鬟在那,那丫鬟有些昏昏欲睡,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瞬间惊醒,一睁开眼看到是我,便惊愕的唤了句:“小姐?!”
正好是晌午,她的声音略有些高,在这样空旷安静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点回音。
我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问她:“你家太太怎么样?”
那丫鬟压低了声音说:“太太刚吃了药,正在床上静养。”
我听了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那穆镜迟呢?”
丫鬟说:“先生在书房午休呢。”丫鬟说完,便问:“您要上去找先生吗?”
我立马说:“不,不用,我就过来坐坐,坐会儿我就走。”
不等那丫鬟再说话,我已经朝着沙发那端走了去,桌上摆着一份未翻完的报纸,想来是穆镜迟刚才翻过的,桌上还有些水果,我随手拿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便拿着抱着横躺在沙发上翻了起来,一遍翻,一遍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籽,本想着等待够十分钟,便立马走人,也不知道是这里头太舒服了,还是人本身就有点困,竟然将葡萄吃完后,抱着那沙发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我好像听见了穆镜迟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朦胧间瞧见他正坐在不远处靠窗的茶案前,和周管家说着话。
两人似乎依旧在谈论袁家的事情,周管家和他说:“今早上袁夫人被送去南山寺,而春兰院的子柔突然暴毙,在袁夫人走了没多久,尸体也被拖去了乱葬岗葬了。”
穆镜迟正烹饪着茶,对于周管家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周管家沉默了又皱眉说:“先生,老周说句不该说的,这次事情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您,我,还有袁成军都心知肚明,都未挑破那些事情,不过是都给双方留了三分面子,小姐闹出过这么多事情来,可从来没有哪一次会闹出这么大的,您这样下去,袁成军再怎么退让,可也不可能退让到如此地步,他不说,并不代表会对这件事情真的罢休,若是再由她这么闹下去,袁家和穆家的矛盾,必定将日积月累到达一个高度,等到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