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木桶的边缘,疼得脸都纠结成了一团,强调说:“真没有人让我来,我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您的。”里面的水将他烫得他脸色又开始发白,豆大的汗水从他白皙的脸上滴落,我感觉不对劲,又看了一眼他在水里的伤口,几乎没一会儿,那桶水便以肉眼的速度,从透明变成了血水。
我这才觉得自己好像玩都有些过火了,赶忙将他从桶内又扶了出来,之后子柔疼得几乎靠在那没了力气,我身上暂时也没有药,等他靠在那缓和了些后,我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然后小心翼翼问:“怎么样?还疼吗?”
子柔苍白着脸回答我说:“好了点。”
我松了一口气,对他说:“你再等等,等缓和些再动。”我想了想,见他这副模样顾及还没走到码头,人便不行了,又说:“你等我,我去给你买些药。”
我又快速跑了出去,等找到一间药店后,我买了一堆治外伤的药,可等我再次回到那间小屋时,子柔竟然不知所踪,我从里屋找到外面,都没有人,除了那一桶子还在微荡的水,显示他刚离开不久以外,屋内没有了他任何存在的痕迹。
我抱着那些药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朝着里屋走了去,里屋的木桶旁边有张小桌子,小桌子旁边放了一封信,正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我将怀中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放下来后,便将信给拿了起来,迅速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两个字,再会。
那两个字整整齐齐,端庄娟秀,倒像个读书人写出来的一般,我看了许久,便将手上的纸用力一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又被骗了。
从那小巷子的屋子离开后,我脑海内一直都在回想子柔和我说过的一些话,他说他六岁丧母,七岁丧父,从小便被亲戚卖进春兰院,没读过什么书,倒是会弹琴看些琴谱,唱些小曲儿。
可显然,他那些鬼话都是用来骗我的,若是没读过书,能够写出那两个端庄的字?
这个子柔如我所料,绝对没表面的那么简单,只是如今就这样让他给跑了,再想把他寻回来问个究竟,想必也没可能了吧。
我越发的懊恼,在路边瞎逛了大半圈,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去了,刚拦了一辆面包车,才坐上去,本想报地址让司机拉我回袁府,可又仔细的想了想,想必碧玉和青儿会打电话去穆家,问我有是否过去问个平安,我要是不过去圆了这个慌,反倒有些不妥。
我思来想去好半晌,虽然很不愿意再踏进那门半步,可最终还是在理智的驱使下,让那车夫拉我出城,去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