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大约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我和他说话都是不咸不淡的回应着我,不过我除了早上去了一趟他帐内,之后的一上午,外加一下午都未再见到他,说是九爷请他去边关镇守的军营了。
我有些无聊,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帐子,在床上翻了又翻。
照顾我的丫鬟,端着吃的进来,见我无聊成这般,便笑着问我要不要骑马。
我对马这种生物向来不感兴趣,便拒绝了她的好意,她也没有再打扰我。
又过了两个小时,丫鬟再次进来,我问:“九爷他们可回来了?”
可话才问出来,丫鬟慌慌张张指着帐子外说:“九、九爷他们回来了,不过,穆先生好像受了点伤。”
我立马从床上下来,皱眉问:“你说什么?”
我也没有等丫鬟回话,揭开帘子便往外跑,等跑到穆镜迟的帐前时,帐外果然围满了一堆的人,有丫鬟从里面端着一盆一盆水出来,盆子内装的竟然是血水。
我知大事不好,便冲了进去,可才到帐内,一眼就看到正蹲在穆镜迟的床边,替他处理着手臂上伤口的王淑仪。
屋内也围满了好一些人,有袁成军,有袁霖,还有一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帐内人太多,没人发现我的突然闯入。
王淑仪替穆镜迟将伤包扎好后,便悄悄退去了一旁,袁成军走上前,担忧询问他:“是否要请医生?”
穆镜迟合衣坐了起来,笑着说:“无碍,只是一点小伤。”
袁成军似乎这才松了口气,他说:“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在军营里竟然还有人刺杀。”
这个时候,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是袁家的军,他到达袁成军面前,便行了个军礼说:“督军,刺杀之人已被活擒。”
袁成军一听,当即便厉声问:“人如今在哪?”
“正押在外头,等督军审问。”
袁成军正要走,穆镜迟忽然在他身后说了句:“九爷,且慢。”
袁成军看向他。
穆镜迟从床上下来。站在袁成军面前说:“九爷能否将此人交于我审问?”
袁成军对穆镜迟说:“可是你身子?”
穆镜迟微微一笑说:“无事。”
见他如此说,袁成军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很快便让人把那行刺之人押了上来。
那人身上穿着袁家兵的兵服,他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