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我笑着,却连自己也能感觉到此刻浮在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僵硬。
雨茗仍然固执地追问,甚至伸手推了推我说,“江潮,问你话呢,你倒是表个态啊,怎么不欢迎我去你们家做客?”
“欢…迎,当然欢迎!”我回答得有气无力,表情也变得更加无奈。
雨茗却仿佛没有看见,开心地笑着说,“那好,江潮你可不许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哦,你是男人,不能骗女孩子的。”
“你算什么女孩子。”我嘟囔。
“哼,人家上官大夫都说我是小姑娘,怎么到你嘴里就不是女孩儿了?江潮,那你说我是什么?大妇女吗?”
说自己是大妇女的时候,雨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就像听了郭德纲相声那么开心。
我却不能理解为何雨茗如此高兴,只是咧着嘴,带着那种我自己看不见的僵硬跟着一起嘿嘿苦笑。
…
赵笠拿了两份关东煮带给我和雨茗,自己则不知道从何处买了一套煎饼卷大葱,打着充满恶臭的饱嗝,一边啃一边对我说,“老江,我觉得雨总的问题不大,你俩放心好了。”
“为什么?老赵你知道?你是医生?”
“不为什么,但哥们就是知道!”
赵笠摆出一付莫测高深的样子,从我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开始和烟圈一起排遣寂寞。
雨茗却像是很愿意听赵笠这么说,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嗔怒道,“你别问了,人家赵笠是大博士,他肯定比你有见识!”
我就不服气,凭啥啊,他赵笠也不是学医的,干哈却被雨茗认定为比我有见识?
“哎我就不明白了,茗姐,你怎么知道丫赵笠说的对?再说了,这厮现在还没念博士好不好?硕士没毕业,指不定能不能更上一层呢!”
赵笠恼了,直接将手里烟头向我扔过来,骂道,“你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啥时候说话能有个人样?”
雨茗却幽幽道,“江潮,我宁愿赵笠说的是事实,我不想得病…”
…
被梁立的电话招回去,我们三个心中满是忐忑,甚至连刚才大言不惭说什么雨茗没问题的赵笠也面色凝重。
炎黄社午休,病人们也都从大堂散出来,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闲话等候下午继续问诊。
我们走进去,老爷子几个人一脸疲态靠在椅子上似乎正在争论什么。
见到我们,梁立问我,“小江,有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