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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遗憾,不管他怎么找,却也很难看透那张实在是有些寻常的面容,看她,就像是透着一层层迷雾一样,怎样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
一个想法蹦出脑海:难道她真的不害怕?
又一个疑问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这都不害怕,那什么,能让她怕?
“其实……当家的,就算是连家退居淮安城,依旧有一方地位。”她在淮安的布局,立足整个大庆,至少今后十年之间,这女子不犯大错,连家可保,十年地位可保。
至此,褚问还在说服连凤丫退居淮安,退出京城。
连凤丫闻言,朝褚问看去,唇角,似有若无勾起,一双眸子,清澈似水,也平静得让人心底发憷:
“先生当真认为,咱们还可以退居淮安?
他们……会什么都不做,让连家退出京都?”
退出京都,就是退出这盘大棋之外。
怎么可能?
连凤丫哼笑一声,摇着头:
“大约,只有沈梁那个蠢材,最愿意连家退出京城吧。”
其他人?
老皇帝愿意?
江去口中那所谓的一先生愿意?
亦或者……从很早之前,就别有用心接近她的袁云凉愿意?
她此刻甚至怀疑,当年与她有着五年之约入京都的那个男子,也是下局人之一。
那人,可愿意?
褚问沉默了,沉默得异常得无奈。
饶是他不停劝说面前女子,可也心知肚明,能够安全退居淮安,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老皇帝要用连竹心,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否则,怎会排除万难,封一个口不能言的探花郎?
当家的温泉庄子,已经启动,老皇帝亦有心用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否则,又怎么会前无古人地封一个外姓女子为县主?
而今,英国公沈家,又来横插一脚……一个探花郎的孙子,一个得圣眷的血脉,于而今血脉平庸,眼看快要衰落的英国公府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更有连竹心的老师,闻枯荣的身份之特殊,在这大庆上下,是个特殊的存在。
如此局面,当如何?
退?
褚问苦笑摇头……他其实是知道的,那不过是奢望了。
还有那所谓一先生,到底是何人,到底用意为何,如今,尚且不明朗。
这种局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