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的作响,但简竹楼的木楼梯却是十分结实的,可见张大老爷此刻是动了真怒。
安九爷在厢房中,就听到了动静,却没起身来。
“哐啷——”的一声响,张大老爷硬生生带着张二老爷,硬闯了进来。
安九爷才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算盘,难得今日他有闲心意志亲自算一算账簿,这可好,“啧啧,什么风,把张大老爷给吹了来?”
“什么风?
安九爷难道不知道?”张大老爷咄咄逼人道。
安九爷挑了眉峰:“有趣了,安某人又不是张大老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张大老爷的想法?”
“安九,明人不说暗话。”张大老爷绷着脸,气汹汹着:“你与那臭丫头什么关系?”
安九爷终于面色微变,却不着痕迹藏住:“什么什么关系?哪个臭丫头?”
“连、凤、丫!”张大老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
“张大老爷慎言!”安九爷脸上肃然……他可不敢和那女子有“什么关系”!
“乱说话,可是会害死人的!”
张大老爷闻言,却是突然一笑,阴森森地冲安九爷道:“安九爷至此,却还关心着那女子的死活?
还说,与那女子,无甚关系?呵呵。”
安九爷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他是说,乱说话,会害死他安九的!
娘的!这张潼脑子里塞了什么玩意儿!
向来老狐狸不动声色的安九爷,此刻心里一遍一遍问候张大老爷的亲娘!
“慎言。”安九爷站了起来:“张大老爷有事说事,若是来挑事儿的,呵——我安九不惹事儿,但从来不怕事儿!”说着,眯起眼冷冷扫过张大老爷的脸上。
后者被这突然森然的一语,拨弄得脑子清醒了几分。
走上前去,坐在安九爷对面:
“既如此,张某有话直说。”
“请。”安九爷伸手做“请”。
“她手中有盐,是你帮她把盐运抵苏淮各地,惠民酒坊?”
“是。”安九爷淡淡浅笑,不否决。
张大老爷脸色又一沉……果然是这厮!
“安九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要与我张家作对?”他沉着脸问道。
“怎么是与张家作对?”安九爷云淡风轻,道:“当初建惠民酒坊,我与她同有利益。
既然是买卖上的事情,自然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