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婠婠觉得自己这表现忒露骨了些,便努力收敛了下情绪。见赵子暄的神情认真,又忙道:“命就一次,需得万般珍惜。”
赵子暄听她这样说,心中的愧意越发浓烈起来。
不介意吗?如何会不介意!
即便是她的性子变了许多,骨子里的宁折不弯还是没变的。否则当年她也不会离开汴京。
这么多年,她心中分明是放不下定北侯的。
放不下,却离开的干脆。是因为她忠诚先帝,还是因为她厌恶算计。
倘若是前一种,他将她如此送回到汴京,与她来说何异于折辱。
倘若是后一种,定北侯算计了她,她介意非常。而他算计了她,她却并不介怀。这便说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没有一丝的特殊。
因为用了情,所以眼里才糅不下一粒砂。
因为未曾动过心,所以此刻她才如此的不介怀。
作为伙伴、朋友、臣子......,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会毫无异议的选择配合他的决策。
看她此刻的反应,完全的符合着一个伙伴、朋友、臣子所会有的反应。
赵子暄转过了头,看着那宽阔的河面。
风搅乱了流水的纹路,呼号着将水浪相撞、草木俯摇、旗帜怒展的声音卷在一处。
天穹之上云涌似狂。
风如斯狂烈,却吹不散郁结在赵子暄胸臆间的那团粘稠心绪。
他微微了闭了闭眼睛,道:“还要劳阿婠写一道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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