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跟在她身后,细瞧着她走路的姿态。这般能蹦能跳,重心轻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身怀六甲的人。
婠婠走出去几步,便听凤卿城在身后问道:“方才在想什么?”
婠婠的身形一滞,转回身来一本正经的威胁道:“我在想要不要捉你回去做面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再若像方才那样乱出幺蛾子,我就立刻捉你回去。也省的在这荒郊野岭陪你吹风。”
话音一落,轮到凤卿城的身形一滞,随即他笑着道:“也好。只不知兄长可好相处?”
婠婠略有些石化。他、他说也好?
这什么牌路!
而且又从哪里冒出个兄长的话题......
随即婠婠明白了,这个兄长就像是妾室称呼正室姐姐那般。
她的嘴角微微一抽,道:“极好相处。说起来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
说完她又转回身去继续的行路,并未看到凤卿城唇边舒开了一点如似冰雪初融的笑意。
“婠婠,左手边方向。”
婠婠向着左边看去,见不远处有着两株枝干十分粗大的老树。也不知是怎么长得,半截树干交缠在一处,树冠相错好似一体。树干的下半截是分开的,中间相距四五步,四周生着几丛灌木,形成了个天然的栖身所。
婠婠向那边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向他道:“凤侯爷,还请换个恰当的称谓。”
凤卿城笑了笑,用那得天独厚的醉人声线轻唤道:“大人。”
婠婠顿觉身上一麻。
怎么着,他这姿态还真想给她做面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