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飞快的将这跑偏的想法从脑子中甩脱出去,回到了正题上来。
她戳了戳凤卿城的手臂,质问道:“你就是这么惧内的?你家夫人我,要、吃、肉!”
凤卿城道:“我未曾说不让你吃肉。”
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直叫婠婠的心酥化成一片融融的春水。
她闭了眼睛,说道:“有本事等我吃完肉,你再冲我使美男计。”
凤卿城轻笑起来,凑近她道:“少食无妨,不过吃完了要用些清火之物。”
听到他没打算拦着她吃肉,婠婠立刻睁开眼睛,答应道:“好。”
凤卿城又道:“才用过饭就坐着难免积食,去前院走一走可好。”
婠婠毫无原则的应道:“好。”
直到她人到了前院,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她为什么要跟他谈条件,他既然惧内就该无条件的由着她吃个痛快啊。婠婠不由得长叹了口气。美男计什么的实在是太卑鄙了。把她弄得五迷三道的,根本就没了思索的能力。
婠婠一路的走着神,由着凤卿城拉着她的手穿过夜风飘雪,走过一条条积着薄雪的道路。最后他拉着她进了前院的书房。
凤卿城叫扶弦退了出去,自己解下了披风来搭在一旁。转头见婠婠犹还在望着他出神,便笑着为她解了披风。
婠婠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我们来书房做什么?”
凤卿城将她的披风搭好,好笑的看着她道:“婠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正事?”
婠婠想了想,这才记起了四门令的事情。
凤卿城此时已拉着她走到了书房的深处,伸手在那只檀木架子上动了几处。架子旁的墙壁无声的滑了开,露出了一个看着就像是暗阁入口的窄洞。
凤卿城拉紧婠婠的手,侧身走了进去。
这种暗阁并不稀罕,出现在定北侯府这般的人家更加的不奇怪。但是有一点叫婠婠很是奇怪。在随着他走出那窄窄的廊道,来到一处光线柔和的所在时,她终于是忍不住发问道:“恒之,这暗阁有年头了罢?”
凤卿城道:“自初代定北侯时就有这暗阁。”
婠婠又问道:“所有的先祖里就没个体型格外魁梧的?”
凤卿城从这间暗阁中寻出了一只锦盒来交到她手中,也是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婠婠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婠婠眨眨眼睛,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自然装的都是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