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片刻便就将那金瓢取了来。
襄和县主示意素菊将那金瓢呈给婠婠看,婠婠却在呈上前时拿起了金瓢,还笑眯眯的向着她道:“多谢母亲。”
襄和县主再次、再次的懵掉了。
什么啊,就多谢母亲。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
虽然懵着,襄和县主也还依旧将那慈母的面具带的牢牢的。她絮絮叨叨的问着凤卿城这两日吃的可好,睡得可好,今日进宫可教马车颠着了,官家可曾又黑了脸没......
说了一阵子襄和县主停顿下来,喝过几口茶水后似是忽然响起了什么,说道:“这段日子事忙,也忘了叫人将那片花圃清理出来。明儿就叫花匠们动工罢。”
襄和县主说的是前院习武场旁的两片小花田。不知从哪一代定北侯开始,那花田里只种定北侯夫人最爱的一种花。侯位更迭过一次,那花也就要换一次。
自凤固辞世凤渊袭爵,那里种的便就一直是襄和县主最爱的牡丹花,而非云氏最爱的朝阳花。那两块小花田对于襄和县主来说,就是一种重要的证明。
仿佛那花儿的存在便能证明着她才是凤渊的妻。
虽然如今的定北侯已不是凤渊,但她心中还是希望留着那两片牡丹的。毕竟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支撑。可她又不能一直霸着那花田,旁的不顾及也要顾及一下她多年来经营出的人设。
她打听过明婠婠并不爱个花儿草儿的,为人也是不介意那些许的细节。所以说这话时,她还是有着几成的把握能听到婠婠说一声不必折腾,那样便好。
她微微笑着说“清理出来,种上婠婠喜欢的花儿。”心中便就紧张起来。
婠婠并不知道那花田的门道,还没等她问,就听一旁的凤卿城说道:“母亲近日操劳的多,些许小事孩儿来办就是。”
襄和县主口中说着“好”,心中却是一片的不是滋味。
她对凤卿城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她恨着他却也又忍不住从他身上找寻凤渊的影子。这么多年的溺爱下来,尽管那是别有用心,可他毕竟也是她养大的。
这才娶了媳妇第二天,便就满心眼的只剩讨好媳妇了。果然是她将他养的太费,忒没骨气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