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法正同学对此感受深刻,刘妍一身居家服在书房里练字,整个书房里空无一人。她没发话前,法正愣是站在堂下“肃立”了小半个时辰没敢发出声音。这要是换做刘璋,以他的火急脾气,通知他过来却要他等这么长时间,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是现在,面对刘妍,他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等了好久,才见刘妍扔了笔抬起头来,十分诧异地说:“呀!法从事你来了,等了很久吧?来,这边坐了,有些事情要与你说说。”
法正连忙脱鞋快步走上前去大礼参拜:“拜见殿下。”
刘妍一摆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亲手给她倒了杯水:“从荆州回来之后,我看了不少公文,你和殷先生,你们在汉中做了不少事情,下了许多苦功啊!”
“属下不敢居功,汉中民情复杂,属下等举步维艰,与其说是下了许多苦功,倒不如说是犯下了许多杀孽,那里的民众对属下等人恨之入骨,恨不能喝血吃肉啊!”法正叹了一口气:“殿下若有良策,还请不吝赐教。”
“你倒是老实。”刘妍扑哧一乐,要心狠手黑的法正承认自己犯下了许多杀孽,这杀孽得有多深重?
被老板嘲笑,法正的老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头一低,沉默下去。
“我只是有些想法,想与你说说。”刘妍见法正低头,心下一宽,不由得语重心长起来:“你们这么干的确不行,动静太大,不但汉中地方上的人见你们恨,就是咱们成都这里,也多得是和这件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见你们恨的,你说你们这事儿办得多亏?”
听到上司这么说,法正的头更别想抬得起来了。小老板才二十四,这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已经六十四了。
“属下等心里明白,可这事儿要是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呢?若是我们的态度软了下去,那汉中的余孽不是蹦哒得更欢了?他们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眼下张鲁那厮一直都没找着,万一我们有所松懈,没准他就跳出来兴风作浪了。”法正一直都是理直气壮的。虽然现在有些气短,但他自认道理还是直的。
“你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刘妍无语道:“法从事,看问题要全面。没错,汉中的隐患很多,要全部挖干净很难,民心不向着我们,我们就很难推进。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问题,谁都能看见。”刘妍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茶碗里注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汉中的问题这么多,无论我们花多大的力气都无法达到我们的目的,那我们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去撞这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