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你男人和你讲的?”
徐恩伯自己拿起香烟点了一支:“看起来宋天耀很信任你男人啊,不错,虽然徐家和于家的确各自代表香港航运业与上海航运业,可是两家的晚辈联手在这一局里面浑水摸鱼赚一笔,也没什么,纷纷攘攘皆为名利,还是说回刚才的话题罢,反正这件事因为宋天耀提前回港,已经等于流产,宋天耀卷进这件事无法脱身,不代表我没办法脱身,他那么聪明,该想得到,纷纷攘攘皆为名利,可是再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以后若是还有机会见面,再陪你聊天,不过我猜没什么机会了。”
把香烟收起来,徐恩伯转身想朝船舱外走去。
徐敏君立在原地,弹了一下烟灰:“于世亭被打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
“那么假的事,当做笑话听听就好了。”
徐恩伯停步,背对着徐敏君说了一句:“不然于世亭再怎么在香港寄人篱下,宋天耀也该死透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假的,于是一些脑子蠢一些的人都会认为宋天耀与于世亭两个人悄悄达成了某种协议,聪明些的,会觉得于世亭不可能理会宋天耀这个香港本地的小喽罗,只是宋天耀故意用这个拙劣的把戏骗那些蠢人而已。”
徐敏君说道。
徐恩伯转身,看向徐敏君。
徐敏君吸了口烟,动作略显放肆的朝着徐恩伯的方向吐了口烟雾:“你走不了的,从宋天耀去澳门从贺先生与我男人嘴里得知这件事之后,他就选了你,你要么大着胆子赚这笔钱,要么小心翼翼回家等着徐家被于家吃掉。”
“你在开玩笑?
于家拿什么吃掉我?”
徐恩伯虽然说出的话表示不屑,但是表情却很严肃,眼神锐利的盯着徐敏君。
徐敏君沉默着,没有急着开口,船舱里只剩下外面暴雨敲打船篷的声音,让这个逼仄的空间更加压抑,徐恩伯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耐。
而就在这时,徐敏君把烟蒂丢掉,淡淡的说道:“宋先生今晚让驻港英军帮他抓了一批社团中人,其中有很多吃徐家航运这碗饭,你不知道那些飞机零件在哪,但是他们会知道,还有,宋先生激怒于世亭,让于世亭团结上海帮,对香港航运尤其是徐家大打出手的那一下,价格很贵。”
徐恩伯脸色变了,磨着牙齿看向徐敏君:“有多贵?”
“你付不起的。”
徐敏君语气肯定的说道:“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