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急忙把脸从被子里伸出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骗我?”
“你以为我是你?”他冷冷的嗤笑。
她连忙支着身子坐起来,听出来他在讽刺她曾经放他鸽子。
小气的男人!
她一面腹诽,一面吃力的用手去拿保温盒。
几分钟后,她用勺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粥,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立在窗前的男人,他有时候在接电话,有时候就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这时没心思猜测他在想什么,一心想着等会喝完了粥,就问他问题。
问什么问题,她脑海里大致有数。
当然是问傅丞睿是不是她的孩子。
不,这个恐怕不行。
这么久了,他在这个问题上态度模糊,显然不想告诉她,她要是直接问了,他不回答,她也没办法,还会浪费一个问题。
一通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保温盒中的粥见了底,乔暮喝掉最后一口,把保温盒放到一边,粉舌轻轻舔了舔唇,对着男人的背影说道:“我好了。”
傅景朝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漆黑的眸看了一眼空空的保温盒,沉声说:“你要问什么?”
想不到他真的说话算数。
乔暮一时倒踌躇着不知道要问哪个,脱口而出:“昨晚为什么要救我?”
话音一落,男人的眉头皱了下,乔暮的心咯噔一声,知道自己浪费了一个问题。
“我不想让傅丞睿长大后怨恨我。”
病房内的灯光并不明亮,他站在窗前角落,高大的身影融在周围的阴影里,被修剪得更加伟岸深冷。
她听后,猛的抬头,跌进男人深潭般的眸里。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答非所问吗?
她问的是为什么要救她,他回答的却是傅丞睿……
牛头不对马嘴。
等等……
她好象联想到了什么,声音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轻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在靠近,伟岸如山的身躯几乎遮住了她头顶所有的光亮,男人唇边的弧度在笑,却透着极致的讥讽:“如果睿儿长大了知道了他的妈妈被一个姓郭的公子哥玷污过,而我见死不救,我想他一定会觉得羞耻,因此而怪我。为了不让他怪我,怨恨我,所以,我救了你。”
他的嗓音缓慢而沉哑,像浸在冰水中,透着凉气。
乔暮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