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生了矛盾时,太夫人也会慌张,一是不希望家中不睦,影响傅恒,二是为了瑜真腹中骨肉,是以他断定太夫人会妥协,如今得偿所愿,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瑜真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我可是这府中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你又几次三番为了女儿得罪额娘,你觉得额娘她真会相信我们为这点小事儿而闹分歧,甚至大打出手么?”
“但她没质疑啊!方才还训我来着。”
肯配合是好事,但配合不代表一定是被骗,“也许额娘只是想找个台阶下罢!经历这么多波折,想必她也累了,但若由她亲自改口,似乎不大妥当,正好出了此事,便可以当做是被我们胁迫,无奈之下才答应。”
原来只是想保全颜面而已,傅恒还以为他的戏演得够逼真呢!实则真相怎样并不是很重要,“管她老人家怎么想,只要肯答应就成,我也算对你有个交代,你再不必为了女儿的事而烦扰。”
为了让太夫人松口,他们不惜用尽各种法子,正面硬碰行不通,便又用苦肉计,傅恒本是不同意此事,也是为了她才忤逆母亲的意思,对此瑜真十分感念,奈何身子不方便,无法补偿于他,傅恒听到这话,当即变脸,义正言辞道: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夫君我是那种为你做事还奢求回报的人嘛?“
瑜真刚想说不是,就见他嘿嘿一笑,弯腰躺于她身侧,柔声商量着,”有孕自是不能碰,但不是还有旁的法子嘛!今晚我教你……“
坏笑的几句逗得瑜真哭笑不得,“哼!口是心非,才刚是谁说不求回报的?”
“我是不求,但又不希望你觉得愧对于我,干脆给你个报答的机会咯!”
油腔滑调,忒不正经!拿他没办法的瑜真笑着埋进他怀中,这一刻,是真心展颜,无比轻松。
从昭华院出来的太夫人起初还觉得闷热,但迎面偶有小风吹来,竟觉舒畅无比,那蝉鸣声也似乎成了悠扬的曲调,没那么刺耳。四下无人时,荀嬷嬷忍不住道了句,“主子不觉得他们是在做戏么?”
“演得那么辛苦,我怎能不捧场?若是拆穿,岂不是令瑜真失望?她若不高兴,我儿又会心疼,又会怪我了,何苦来哉!“
闻听此言,一旁的鸢儿甚感欣慰,心想太夫人总算将她的劝慰听进了心里去,不枉费她苦口婆心的暗示。
“斗了那么久,也该是时候了结,终归我只是为他们的将来考量,而将来之事,我也看不到,既然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谁,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