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太阳还未初升,外面还一片漆黑之时,飘飖便赶到无情药铺,周青楚怀信两人也已等在药铺后院。
飘飖不多寒暄,先递了两张方子,让楚怀信按方熬药,正是一内服一外浴之方。随后安排周青脱掉上衣平躺床上,自己则取出针袋打开,只见袋中大小不一各式针具,其中毫针最多。
飘飖取出银针在烛火上一一烧上一会,待到太阳初升,一丝阳光射入房间,便迅速动手先将毫针一一插入周青任脉穴位。提插先浅后深,捻转短慢力轻,正是补气之法。待任脉二十四穴补好阳气,随手一挥,二十四针几乎同时拔出。再取七寸环跳长针单刺膻中穴,提插捻转则与之前相反,力重而急,正是先补后泻。
待任脉气息调理好,再让周青翻过身体趴在床上,依法为督脉补气,再由百会穴泻。
任督二脉调理结束,又调理了手少阴心经及手厥阴心包经,二正经完成,再单独调理后背心俞、神道、神堂及前胸天池、神封等穴。一应穴位针灸完毕,已然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不过天光微亮。
这一套针对飘飖来说不过信手拈来,对周青则是痛不欲生,一场针下来,浑身竟如水淋一般全是汗珠,不过硬是一声未哼。
飘飖说道:“你倒也硬气,下次便没这么疼了。”
这时楚怀信也依方熬好了药,飘飖示意周青进入药锅,自己则转身出去,待周青褪去衣物进入药锅坐好,喝了内服药之后,才又走进房来,铁锅里试了试水温,说道:“维持水温泡两个时辰即可,明日我再过来。”
说罢不等两人回话,转身便走。
周青自药锅里泡了两个时辰,体内淤血竟将满锅药水染红,身体轻松不少,真气也存了少许。
如此这般治了半月,周青身体暗伤尽复,丹田真气也尽数复原,只有心脏时时刺痛。眼看着元宵将至,周青心里有些急切,不知家中如何,也不知二月八日那天,颜素衣要何等伤心。眼下却顾不了这么多,若能报得父仇,再去颜府登门谢罪,若是死在仇人手上,便一切作休。
半月之后,飘飖再改行针方法,施针之时口颂静心咒,只补不泻。又如此一月后,周青心痛再不发作,平时走路吃饭也无影响,只不能大动作,也不能多思多想。每每想及父亲,便心痛发作,偶尔又想到已过了二月初八,素衣一片深情不知要作何感想,也是心痛难忍。幸好有飘飖时常念诵静心咒,才解去周青思念之痛。
周青早将父亲尸骨放进了特意打造的楠木盒中,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