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他们在这里找谁申冤?他儿子原来在哪个单位上班?”
就冲着上次守在疗养院门口专门来找她的情况来看,这老两口的出现,像是有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
或许,这次这两个老人家又是专门坐在这里等她的?
要不然,真的是神经病的话,作为保卫科长的汤青松,应该早早的就替她清场才对,不把两个老人家赶走,也要提早把她带到另外一个方向。
重点是,上一次她来的时候,汤青松讲话没有这么轻松自如,在所长办公室回答问题时,还磕磕绊绊的。
这会儿倒像是报自己的履历一般,把老两口的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言简意赅!
听起来像是在批评老人家的儿子,实则是把人的注意力往老人家的儿子身上引。
那这老两口到底是得了信儿来的?还是耿所长或者汤青松或者是谁故意安排在这里的?
汤青松咳了一声,吭哧吭哧的:“这个嘛……这个……呃……”
江筠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迈步:“林姐,咱们到那边转一转就回去了。”
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话,到了该说的部分又不说,这是想欲擒故纵啊?
谁教的?
还没教好!
林瑞芳像是钉在了地上,等着汤青松的回答。
那个小孙女的经历太揪人心了,被亲妈带走又被寄养在别人家,也不知道真的是寄养还是被别人好心收留,又或者干脆是没人收留就在外面流浪,至今没有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
稚嫩的生命有无数种被摧残的可能,细思极恐。
不听到答案心里就扯得难受。
明知听到答案可能会更难受,可是不听到就还是不想走。
横竖都是难受,在心上插把刀子,总比提心吊胆的等着刀子掉下来强。
“是,是他儿媳妇,以前是我们单位下面基层的一个职工,”汤青松一咬牙说出来:“是他们两口子吵架,男的才,才想不开的!所以他他们是来找找我们单位所所长的!”
林瑞芳失声问道:“女的还能把男的逼死?都说什么了?”
在七十年代和七十年代以前,在国内大部分地方,女的地位还是不高,在家里挨打受气的多,能打起来的,必定是女的有工作,受过半边天教育的。
有的夫妻俩在同一家工厂上班,斗争的时候夫妻俩各站一派吵起来上纲上线相互检举揭发对方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