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去探看一番。谁料身子一动,便被千城眼急手快的拽了个正着。
我扭头望向他,只见他双眉深蹙,两眸中尽是严肃深沉的拒绝,只缓缓朝我重力摇了摇头。
我回他微微一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也不愿意打着他的名头再惹下什么难以收场的乱子,遂向里挪了挪身子,老老实实的一蹲,静候着其他时机。
“谢谢你,在所有人都抛弃我的时候,你还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两人似乎静默了许久,女子才启了启唇,语如幽兰,软软含香。
未离提手勾了勾她额前的几缕柔发,轻轻几丝笑,万分的温情,“这是我愿意的,你,才是能让我活着的希望。”
真真是一对生死相依的鸳鸯,羡煞旁人啊。
女子轻轻垂了垂首,不经意间向后移退了几寸,干干笑了一两声,言语间有几分推脱的哏巴,似乎并不想接受眼前这位痴情郎的真心告白,只轻轻道:“未离,你,你知道的,我,我......”。
那女子的后半句话尚未打磨出来,未离便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贴在她跟前,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两肩微微弯弓的抖动,语气中亦有几分请求的急迫,慌张道:“等我把你的脸医治好了,我们就走,好不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要回来了,好不好?”
女子静静望了他一阵,长袖悠悠晃了数几下,终于自他握得紧牢的一手中抽回了手,旋即侧过身,似乎是心有亏欠般,不敢再望他的眼睛,语气淡而平,却透着一股死不罢休的坚决,道:“未离,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走,也绝对不会走的。”
未离闻言僵立了好一阵,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双目一瞥,便一把拽上了女子的手臂,语气多粗厚,似有隐藏压抑着的滔天怒意,沉沉道:“你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呢?他不爱你,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两万多年他都从未爱过你,两万多年后他更不会爱你!”
这几句话如杀人于无形中的刀刃,本来十分温婉的女子如是发了疯般,紧着一声撕心的大喝,遂重重甩了甩袖子,大力甩掉了未离覆上的手,踉跄退了几步,青丝蓬乱,一指颤抖的指向他,阴阴寒寒的几声大笑,像是自我麻痹般,尖声否决道:“不,他爱我,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我。你别忘了,当年他为了娶我,铺了十里红妆,在天下面前许下了怎样的诺言?”
“寸心!你醒醒吧。”未离高声喊道。如阔斧劈开的喉咙,只属于求而不得的沧桑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