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上尧君顿也不顿,连半丝喘息的片刻都无,只低眸静望向他,淡淡回道。
灵王闻言仅余的最后一丝理智也一瞬在脸边崩塌,本就伏在地上的身子又低低的摊了摊,似是不能自持的微微一僵,半晌后才抬起了老泪纵横的脸,又是悔又是气的捶胸顿足,“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当年我胆小怯懦,不肯将他们母子俩光明正大的接来灵界住着,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若不是我故意隐埋了他娘亲的真正死因,我儿重涧也不会得知真相后神识涣散,被魔族人入侵了体。”
怪不得重涧额间会长出魔族的图腾玄焰花,怪不得自从魔族出来后,他便一直用默默温柔且依依惜别的眸光望我,怪不得临走时千城为何要说那一句金玉其外已经败絮其中了的话。原来他有一半的魔族嫡亲血统,又对知晓自己母亲的死因真相后连受打击,这才神识涣散,被魔族人的魂灵钻了空子,入侵了魂体。
人有人魂,仙有仙魂,少魂便少命。若是那具魔族魂灵一直霸占着重涧的身体不肯归还,时日渐久,不仅重涧会性情大变,就连他的身体也会被那一具魔族魂灵慢慢蚕食,最后魂魄七零八散,永远的在这人世间消失。
而造成今日这一切的后果,皆是因为我,我才是那个该被天诛地灭的罪魁祸首。若不是我失手杀了人,重涧怎么会一个人半声不吭的跑去灵界为我顶罪,又怎么会被魔族魂灵入侵了体内。
我才是罪人,处处让别人为我受害而自己却逍遥法外的罪人。
我紧紧捂住嘴,眼泪如冲破堤坝的水,又急又凶,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怕一旦稍稍松了松手,憋在口中强忍着的哽咽声便会不可收拾的窜出来。
上尧君玄身一侧,静静望向躺在床上的那一袭红影,“需得这具魔灵心甘情愿的出来,若是强行用法术逼迫,只会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除了能拿凤族的圣物万凤心试一试外,别无他法。”
凤物的圣物万凤心?我脑中快快滤了一遍,想我在四海八荒的各处逛玩了万年,应是对四海的圣物都有所耳闻,可对于这万凤心,我就算榨干了脑汁,也闻所未闻。
门内又有音传来,我也实在没有心情再心平气和的听一听他们的后话,只觉满脑子轰轰,脚步也走的不稳,跌跌撞撞的招了朵云正想要前往凤族的领地丹凤山方向。
刚悠悠上了云,一仰目恰看到急匆匆追过来的玄鹤,他一见我,扬起手高高指向我,正要大声唤叫,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我是哪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