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海枯石烂虽然来得有些晚,还好他们彼此都没错过。
一念之差,心里就别有一番洞天。我渐渐止了眼泪,仰头看向他漫无边际的双眸,一瞬间,我竟从那张满是无关痛痒的冷漠脸上看到了许多他人都没有过的柔情。
这柔情脉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来自千万年前的杳杳钟声,翻山越岭才传到我耳边。
我微微清明,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有些过于咄咄逼人,垂眸几结巴,也不知怎么说出称心如意的歉话。
“小玄。”他干脆也懒得再听我这些不成句的客套,轻轻向门外唤。
玄鹤闻声从门外碎步跑进来,恭敬一拜,唤道:“尊上。”
“去禀告天君,就说落梅宫的子南神君仙逝了。”
玄鹤闻言一惊,片刻又恢复面色,垂手一应,径直去了。
上尧君也不管我,亦径直走了。
我从那两字“仙逝”中刚刚回过神,抬头只能看到门外上尧君缥缈的背影,正拿起画想要追上去,一步刚迈,脚下软软一团,像是踩了块绿豆糕。
我低目,拾起脚下踩着的那一方丝帛类的随身物件,一抻开,帛帕间却溅了些星星点点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