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什么莲花!”
他爱惜的将莲雕放入袖中,挺起长身,抬眸一望门外,玄鹤会意,颔首一退礼,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昏昏如夜,他一双眸子生得阴阴暗暗,越发清透深沉,竟将我瞅得愈加没有底气。
上尧君长袖一挥,殿内立即掌灯通明,璀璨流光的俨如白昼。
他拿起桌子上的画,端端正正的走到我身边,再慢慢在我眼皮子底下摊开。
画里桃花深深,似乎开得更浓艳肆意了些,几瓣桃花自画中从容飘出。重重桃林间,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正紧紧扯着一位粉衣少女,他们无拘无束的在桃林间奔跑,嬉闹,似乎每一个表情都顾盼生彩,笑声串串,如泉如溪的自画中荡来。
“这,怎么会这样?”我一肚火气消尽,隐隐腾起几分难言羞悔,疑惑问道。
他将画又放回桌边,“子南是上古扇神,自然知晓长生砚能封魂留梦。但假若是活物将魂魄祭入画里,却留不长久,他就自毁了元神,将残魂自行封印在了画里,这样就能与青丘桃华永远留在画中的那一片桃林里。”
我无助的捧起画,泪光微闪,语气发抖的想要确认,“意思是,子南死了,他不会回来了?”
上尧君淡淡看向我,微不可闻的抑抑一应。
往日在天宫相处打闹的时光历历在目,在我脑海间飘来荡去的挥不走。我静静看着灼灼桃林间那一袭无尘白衣,眼眶压得沉沉,几滴泪啪嗒嗒如坠枝的晚露落在帛纸上,泪染丛枝,桃花愈红。
痴情能够相守,有情得以独钟。他用死来解脱天命的桎梏,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可以不管不顾的和心爱的姑娘永远在一起了。
“长生砚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神物,神力无极,指不定哪一天,也许能再塑他们二人的血肉。”上尧君淡淡看向我,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些柔和。
我悲痛的摇了摇头。
这些个上古修成的神仙,体内无内丹养着,元神便是神仙之本,元神都被毁了,如何再能回得来?
“活着求不得,死了反而能相濡以沫。生死之事不过是一念之间,对于子南来说,也许死了反而才是好好的活着。”
他的话明明淡得像一缕过眼的云烟,却深深扣入我的心口上,像是被良药治愈了般,慢慢地竟没有那么疼。
桃华是子南这一生中都忘不掉的桃花痣。他们已经用了生生世世的时间去为情赎罪,如今命落尘埃后,才能圆满善终,痴人成双。也许对于子南与桃华,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