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见过的螟蛉子一样,是从盆,也就是虿尸体内养出来的尸蛊。”
“幽蝠体形比正常蝙蝠要小,但力量和性情都比吸血蝙蝠凶残得多。原来我们听到的不是拍手声,是它们挥动翅翼发出的声音。幽蝠眼有翳膜,同寻常蝙蝠一样,视力不佳,靠声波辨位飞行;不同的是,它们通体血红,以腐尸为食,嗜杀成性,比螟蛉子更为可怕。”
于人杰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捂嘴道:“合着这些食肉蝙蝠跟蚂蚁似的,在抬这具腐尸?”见米又在黑暗中点点头,于人杰倒吸了口凉气道:“这他娘的得多少蝙蝠才能抬得动一具人尸啊?”说话间,那团扇动翅翼的黑影渐渐到了我们跟前,于人杰立马屏息住嘴。
我们只觉得眼前黑压压一片,如乌鸦啄食般,笼罩着许多飞舞的影子,后背几乎快贴到岩壁里去了,心头说不出的惊恐恶心。翅翼挥动的轻风中满是酸腐的气味,令人心绪不宁。
米又悄声让我们都趴低身子,说是幽蝠脑袋就一根筋,手头有了食物,只要别被它们发现,成为它们潜在的阻拦者或者食物,它们是无心再去攻击其他活物的。
我们依言照做。趴地的瞬间,我眼角瞥见那些幽蝠从我们头顶缓缓掠过,有零星的颗粒物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正好砸在我脑门上。我想着这指定是这些畜生的排泄物,心中惧恨交加:他娘的敢在老子头上拉屎,逼急了老子一把火让你们都变成烤山鼠。
恨归恨,我的身子倒是挺老实地不敢乱动,同时生怕头顶那些畜生中,有个把偷懒的主儿,在这紧要关头松劲。比起幽蝠的排泄物,头顶那具散发着恶臭的腐尸显然更具杀伤力。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下身被洞道地面突出的碎石硌得又痛又痒,脑门上那些细小的颗粒物又如同有了生命般,调皮地从我脸颊上慢慢滑落,正好掉在我嘴唇上,恶心得我差点直接吐了出来,只觉得胃酸瞬间涌到嗓子眼,偏偏又动也不敢动。
我想着于人杰等人的情况不会比我好多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矫情,害得大家都跟着遭殃,索性闭上眼睛,将涌到喉咙口的胃酸生咽了回去。感觉等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邹易在身旁用手指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那些畜生飞过去了,得赶快离开。
我如蒙大赦,双臂支起身子就想站起来狂奔,米又却又按住我,悄声道:“趴着走,还有几只散户,应该是走丢了。别被它们发现。”我心中暗暗叫苦,问米又还有多久能走完这段要命的洞道。米又看着前方的黑暗摇头苦笑道:“什么时候见着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