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仇家上门,只要将盒中之物拿出,自然逢凶化吉。
当时小姑和我爹还不太明白,直到几日前,一个自称曾家门人的人给他们发了条短信。
我知道那人定是乌典赤,原以为他发给小姑的短信会跟我们一样,结果小姑打开短信,上面写的却是:“时机已到,带胡思令去过水村。盒中之物,可偷梁换柱。”
我心下奇怪,问小姑怎么会认识胡思令。小姑也有些莫名,说她当时也有些茫然,以为有人恶作剧,结果收到短信的第二天,胡思令就自己找上门来,说是要跟自己合作演一出戏。小姑这才觉得事情不简单,连忙揣着《靑乌九卷》,和她坐飞机赶了过来。
小姑说,奶奶去世后,她从锦盒中取走《靑乌九卷》,曾暗地找人研究过书中的内容。
据说这书是当年风水大师青乌子所著,共计九卷,内容涉及寻龙点穴、识人相面、祝由读心、机关布局、毒虫蛊术、养生灵药、占卜算卦、养兵治军、清修飞升九大类。
由于文字艰深晦涩,少有人懂,所以古往今来,得之者初窥门径,便可成风水大家;略有所成,便可攻城略地;登堂入室,几可坐拥江山。
小姑生性洒脱,虽觉得这类传闻多数夸大其词,不可尽信,但因为是曾家祖传遗物,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她曾无意中听人提及,当世还能窥得经卷真义的,唯八极茅家和南宫家。她虽远在武汉,倒也听说过这两家在西南一带的作为,所以不敢轻易带真经出门。
这次为了引茅一扬现原形,她也算是冒了个大风险。
我想起在洞庭湖船上二叔给我看过的青铜虎符,悄声问小姑私下有没有跟二叔接触过。
小姑脸色瞬间大变,让我别说胡话,二叔早在十多年前她和我爹去洞庭湖底取锦盒时,就被发现死在洞中石室中,还说二叔死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的尸体不腐不臭,成了干尸。她这次匆忙赶来,完全是受短信中那个自称曾家门人的人指点和我爹授意的。
我又想起在洞庭湖底看到的走尸,心里一阵刺痛,看了眼发给小姑的短信号码,发现跟我们手机里的不是同一个,心说莫非通知她和我爹的当真另有其人?
我还是不甘心,问小姑当初拿走盒中之物时,那锦盒的模样。小姑的描述,跟我们见到的八宝重函的确是同一个,但她信誓旦旦地表示,盒中除了一本经书,别无他物。要不是邹易和于人杰这些天也都见过年轻相貌的二叔,我还真怀疑这段日子的经历就是个梦。
我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