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不过。胡二狗暗忖自己刚才应该是出现幻听了,见孙方静在丁卫国身下一丝不挂,胸前大好风光袒露无疑,淫心顿起,就去她脸蛋上摸了一把。
触手冰凉。胡二狗浑身一颤,用手指探她鼻尖,全已没了气息,再试丁卫国也是如此。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又传来那种阴森森的冷笑声,中间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胡二狗吓得裤裆都湿了,跌跌撞撞摔出门去,到了屋外,只觉得胸腔阻滞,奋力大喊“出人命啦”。
村支书听胡二狗交代完,满脸阴郁,喊两个庄稼汉把他架走,转身问爷爷怎么看。
爷爷见他眼神里有内容,心里一咯噔,心说这是让我背锅的节奏啊,当时也不发作,待卫生员确认不是他杀后,和几个村干部商量着先把人埋了,对外就说煤气中毒(当时农村都用煤炉做饭取暖),孩子则让狼给叼走了,后面再见机行事。
大家一合计,觉得暂时也只能这样,于是各自办事去了。
办完事,爷爷回去把情况跟奶奶说了。奶奶毕竟是妇道人家,心里惊惧,也不管迷信不迷信的了,撺掇爷爷赶快去找茅老道想办法。
爷爷想起先前茅老道说过的话,也就没再坚持,说白天不方便,等天黑了再去。
奶奶想了想,去提篮里揪了只老母鸡,说让爷爷带过去。
爷爷哭笑不得:且不说这老道不吃荤,就算吃他也不杀生,奶奶这是吓糊涂了。不过奶奶文化水平比爷爷高,家里小事都她做主,爷爷也没说什么,只点头说知道了。
夜里爷爷就去找茅老道。茅老道住在山顶树林子的茅屋里,过去势必要途径丁卫国夫妇的土屋。爷爷手中的老母鸡起初还不叫不闹,挨近那土屋时却突然咕咕咕扑腾起来。
爷爷心里默念着毛主席语录,加快脚程往山上赶。他怕被人撞见,出门没敢点灯,越往山顶走越觉得冷,天色也越发阴沉。爷爷摸黑爬了一盏茶功夫,远远望见树林子里有团灰白色的人影盘坐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以为是鬼,吓得大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那人影却不紧不慢站了起来,冲爷爷低声道:“曾老弟莫怕,是我。”
爷爷听出是茅老道的声音,放下心来,暗地责怪这老道装神弄鬼,大半夜的没事搁林子里静坐玩儿。他也没发作,走上前去,问茅老道在这儿做什么。
茅老道负手往后走,示意爷爷跟上,边走边说:“我早算到你会来,我在等你。”
爷爷不置可否,老神棍都爱来这套,他也没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