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匪硬抗的。不说别的,光黎家,船队,就有两支。
而商盟联军的水军大头——江南商会。更是常年纵横江河,手底下庞大的码头帮,船队,都不是吃素的善茬。更不消说常年经营海外的李家,海船水师之厉,势力稍弱的海贼,都一向闻风丧胆,。
可以说,顾中国之水师,无论是江河,还是海运,十之有六,尽归天下商贾。
如果联军及时赶到,朝廷那些整天烟雾缭绕,吃喝玩乐,见了真刀真枪就吓得跳水逃跑的水师,那就是个蛋!
这样的惨败,怎么可能?
而直到江上的大火一直燃到黎明,落下了最后一点飞灰。
渡江战役,联军的水师,都迟迟不至。
这才是义军的精锐北渡江北大营,却反被朝廷水军中途截断,精锐尽灭在江北的缘故。
“我当时就有怀疑。真没想到……”林若山回头,望着牢门口已经站了很久的人,“白泉,与道,你们说呢?”
陈与道一言不发,奔过来,提拳对着黎玉郎狠狠摁下,黎玉郎闷哼一声,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他欺身还要上前再打。却被怕黎玉郎被他当场打死的自由军军官忙不迭架住了。
李白泉,此刻的他,不像过去那个疏狂的他了。
他走到自己二叔跟前,并不看他,只是冷静地对林若山道:“多谢若山传信,教我立即从嘉兴走水路回返。”
半晌,李白泉低下头,俯视了他三叔一眼,冷漠之极,似乎毫无亲情可言,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做过的秘密之事:
“当时,我被骗去占领嘉兴,说是趁各地义军都被调去渡江,我们援助之余,也占几个义军的地方,发展商会的势力,又不妨碍义军渡江攻打朝廷。我便同意了。”
他平静无波道:“我的家族,大概不会同意杀他。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些事,有多少和朝廷勾结在一起。你拿着我的手令,派人去吧。该杀的杀,该抓的抓,有几个小孩子,倘若反抗,便杀了也是。”
“竖子!枉顾人伦!”他三叔目眦欲裂。
李白泉说罢,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便仰头高唱着“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出了牢房。
事已至此,丁世豪反而定下了心,就地坐下了。
他叹道:“哎,林老弟,你们这样是没有好结果的。”
林若山也坐了下来。他笑着:“丁老哥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