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
他家的这霸道做派,一贯如此,长久以来,几乎成了行当的惯例了。
陈与道却说:“我没有听过这个‘规矩’。我只知道当初我们联合为商会,共举义军的的时候,曾经约法三章:倘若有一天王朝的欺压不再悬于我们头顶,那么,从此后,买卖自由,工商凭自己手艺吃饭。”
丁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青了,强笑道:“您说的是哪里话......难道您今天非要为一个小小的药贩子而伤了大家的和气吗?”
陈与道身边不少出身小商贩、工匠行当的青年,顿时面露不满之色。
一个矮个子青年不待陈与道发话,就直愣愣地顶了回去:“好威风!怎么,只许你丁家‘买卖自由’,不许这位姓白的大哥‘买卖自由’?大家无论高低,都是工商百业之人,当初的约定,又不是只和你白家一家签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的围观人群里,有个掌柜模样的嚷了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群窃窃私语起来。
丁家的管事一行,眼看周边尽是风刀霜剑的眼色,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走了。
......
这个下午,黎玉郎等人正在商量工厂事宜,一个青年忽然过来了:“黎先生,陈先生,白二死了!”
“哪个白二?”陈与道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骤然低沉。
“就是那个家里人残疾,自己靠采药为生的白二啊。他今天,一头撞死在了丁家的一家药铺前......我听目击的人说,白老二死前情绪崩溃,一直嘴里在喊‘娘’。”
青年就去白老二家里跑了一套,才知道,白老二家就一个老娘。他瘸腿的老娘从小把他独自抚养长大,身体一直不好,全靠药拖着。
这次发了急病,白老二照例去买药请大夫。
“谁知道,那大夫楞是见死不救,全城跑遍,没一个大夫出诊。去买药,没一家店铺肯卖药给他。那味药,又是采不到的。他老娘......就这样一病死了。”
白老二与老娘相依为命。眼见得老娘一朝就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陈与道听罢,气的娃娃脸都皱在一块,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茶盏砰砰摔了一地:“丁老贼欺人太甚!”
全城的药铺都是丁家的,采买收购,更是不再有二家之份。那些大夫,如果还想用药,也不得不屈从丁家。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昭然若揭。
丁家一直以来,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