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还未弱冠的时候,定下了一个姓刘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在家里排行第五,人家叫她刘五娘。
但是黛玉从没有听家里人提起过这个差一点成为她婶婶的人。
开始,林若山的札记里,前边也没有多提这件事,只是淡淡地写了几笔,说这个女孩子未等成人,就已经夭亡了。
既然人都没了,林家又没意思结交个冥婚之流,自然婚姻作罢。
直到札记后边,黛玉才看到一篇笔迹潦草的文章。
只是这篇文章不是叔叔的笔迹,看字迹口吻,似乎是出自女子之手。
发黄的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似乎是悲痛中匆忙写就。
文章叫做:刘家群英小传。
开篇记的人,叫做刘二娘。
......
刘二娘绝对称不上是一个才女。
她仅认得几个字,除了倒背如流的女戒外,仅不是个睁眼的瞎子罢了。
但是,她自小学习女红管家、一向是温柔和顺,贤良淑德的淑女。女眷里凡是与她家打过交道的,没有谁说她不好。
到岁数的时候,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
最后刘二娘定下是一户陈姓官宦人家的长子,那家以科举出身,虽然称不上是王侯贵勋,却也是鼎食之家,学风家风,都称得上是书香门第。
她嫁过去的时候,丈夫争气,婆婆和善,家里人都一叠声地赞她贤惠。虽然婆婆经常让她立规矩,虽然丈夫有些房里人,也不碍事。
丈夫是读书人,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应付外面的事宜,交朋和友,偶尔见她几面,也不过是枯坐,吩咐下去,叫她准备什么什么东西物件。
床榻之中,也无非是例行公事,此外没有半句话。
毕竟刘二娘是深宅女子,同一个深宅女子,有什么话好说呢?
至于她想什么,关心什么,爱好什么,他一概地不关心。
新婚的时候,要说画眉恩爱,不是没有。只不过那是男人拿来打发时间的闲点子,过了那阵子心热的时候,也就丢开了。
妻子娶过来,除了传宗接代,是个正经的摆设,是个必须无条件孝顺他的父母,、给几分脸面的,管理内宅的管家。
至于房里人,则是几个发泄用的花瓶儿,平日赏玩,打碎了也不可惜。
因此她处理个别房里人的时候,除了几个婆婆跟前特别有脸的人,丈夫是一向不管的。
而婆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