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绪波动也太大,因此一下子就躺了。
再爬起来,就想起来哪怕喝的水里,可能也有无数小虫,更是食之无味,提不起劲,不过也就是虚弱了一些而已。
从运河到了长江,虽然波折,倒也顺畅,张岱也逐渐适应了原本的生活,不过帝都的各种便利生活的烙印却是被记忆起来,临出发前仆人买的那几包卫生纸已经被用光,这就已经让张岱无法忍耐。
张岱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前去南京,他的帝都之行太过丢人,如果帝都方面的人将其抓住,老虎凳辣椒水的伺候一通,他出来了还可以昂首挺胸的自称当年咱在帝都的时候,是如何坚贞不屈,如何的不畏惧那些髡发贼人啊。
但是,最后的真相是,人家对张岱是完全的无视,这可是比将他找过去打骂一通还要伤人啊。
当然了,在张岱预备的说辞里,他在帝都堪称波澜壮阔,在酒楼里遇见某位正骄奢淫逸搂着女人取乐的长老,于是义正言辞的指责其鱼肉百姓,帝都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饥寒交迫,而那长老当即俯首道歉,延请张岱在帝都为官,但张岱丢下几句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就毅然回返江南,生他养他的家园了。
这种谎言当然无法拆穿,长老们不可能对每一个声称和自己说过话的人都进行定点清除,或者进行拆穿,这其中自然有回了家以后开始乱喷的,这让长老自己也无可奈何不是。
但等回到南京的别业,张岱本身就觉得似乎风色有些混乱,他在帝都的人脉还没发动起来,就听说了可怕的消息。
“老爷,不好啦,那宁南伯左良玉急病而死,其子左梦庚带着大兵要打进帝都,旗号都起来了,说是身边有太子,而那四川的乱贼却是配合他们,派出了贼将李定国配合,现在两边已经过了九江,正在围攻安庆!”
“什么!”
张岱吓得一颤,赶紧站起来,说道:“快去找马车,我要回绍兴,这是冲着南京来的啊。”
“这都入夜了啊。”
“笨蛋,那就快去找马车,老爷我要回家!”
张岱心急如焚,大军都打到安庆了,怎么自己这一路上都没有听说?
事实上,如果张岱晚一天出发,那他就可以看到,在他离开帝都第二天的报纸上,就连篇累牍的报道了张献忠与左梦庚联合了起来,双方互相交换了质子,李定国号称率20万大军,增援了身在武昌的左梦庚,而左梦庚也不含糊,似乎是早准备好了大量战船,也不在湖北当地多做纠缠,留下手背部队稳住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