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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尚好。
落地窗外连着花园,一眼瞧出去绿意成荫,爽秋的光亮被树叶过滤了一遍,铺满了客厅的木地板上,金亮得很。阮
琦就那么懒靠着,右胳膊支起拄着头,左手的手指勾着酒壶,一口酒下去,脸上的红晕有多了几分。人
在风景中,堪比风景要动人。
只是,近看,她眼里的几分落寞和寂寥就让人心疼了。
饶尊一肚子的不满顿时就无踪无影了,低叹了一声,蹲身下来,问她,“这两天你去哪了?”阮
琦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珠子都不带移动一下的,慵懒微醺,“合葬啊。”“
葬哪了?”
“大江大河。”阮琦轻叹,“我说过的,我妈不喜欢被牵绊,让她看遍祖国山河挺好的一件事。”
饶尊的确听她提及过,但没当真,毕竟人死之后入土为安,更何况她是抱着她母亲的骨灰来的亲王府,那势必是要走墓葬的,谁知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想了想,问她,“那你以后怎么祭拜?”“
生辰忌日,祭天祭地祭江河。”阮琦又喝了一口酒,对着窗外笑了笑,“其实我们都知道,人死如灯灭。”饶
尊见状,心底有隐隐的疼惜,道,“既然不喜欢这,干嘛还回来?怎么不回家?”
“家?”阮琦眼珠子终于动弹了,转到他脸上,眼里有迷茫、有困惑,似无主魂魄,喃喃,“我现在哪还有家啊……”这
话听得饶尊又疼又气,蹭地起身,居高临下朝着她低喝,“你的意思是,我那就不是家对吧?”阮
琦怔了一下。目
光渐渐有了聚焦,出神地看了饶尊好一会儿,那眼里的光似星辰似银河,藏着深邃的情感。可再一会儿,那万丈银河的光亮就匿去了。她
转过头坐起身,面朝着窗外没说话。只
留了个背影给饶尊。孤
独,寂寞,如在沙漠中搁浅了千年的枯舟。
饶尊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又见她这般无助的模样,心里就又开始不落忍了。
想了想,干脆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松了松领带,宽松了喘气。阮
琦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举起酒壶。饶
尊伸手压住了她的手,顺势夺过酒壶。“
抢我酒干什么?还我!”
阮琦说着就来抢,饶尊眼疾手酒壶一举,阮琦就扑了个空,反手再去夺,饶尊一个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