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国强的葬礼动静不小,但凡有过合作的商界人士都到齐了,邰家儿女披麻戴孝,答谢每一位前来吊唁的客人。灵
堂之下披麻戴孝的儿女中,没有阮琦。阮
琦坐在角落里,一身黑裙,面色清冷得看着周遭一切,像是置身其中,可又像游离事件之外。饶尊拜祭了邰国强的遗照,接受了家属谢礼后坐在了阮琦身边,他同样也是一身黑西服套装,衬衫没再是艳丽色的,选了件藏蓝色衬衫,没打领带。
京城太子爷的身份自然让不少人想要巴结,但前来递名片的人都被饶尊那张冷脸给弄得心里直打鼓,谁人都知这饶尊生性张狂不羁,自然是睥睨一切,只是没想到这么不给商圈人的面子,倒是他身边的高全不卑不亢,对诸位道,今天是邰老先生的葬礼,请大家尊重死者和死者家属。夏
昼随同陆东深前来吊唁,身后跟着景泞,手里带着吊唁礼和一束白菊。夏
昼没穿裙装,黑色中性小领衬衫,黑色七分小脚裤,长发束成马尾,十分飒爽英姿。陆东深穿得十分正式,虽说跟饶尊一样是黑色西服,但里面的衬衫也是纯黑色,又打了暗紫色的领带,他是个很注重礼仪的人,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也很讲究。
景泞穿得简单,黑衬衫加一条职业裙,干练得很,她上前将吊唁礼和花束奉上,然后退到陆东深的身后,跟着两人一同给邰国强的遗像鞠了躬。
最受瞩目的两个男人都来了,不少人又开始蠢蠢欲动。陆
东深神情肃穆,除了邰家家属,他跟其他人都没打招呼,跟家属说了句节哀顺变后就拉着夏昼随便找了个位置坐。景泞来也只是跟着陆东深浅表心意,吊唁完后她就先行离开了。阮
琦的目光落在景泞的背影上,刚开始也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眼,过了稍许,她才微微蹙了下眉心。
长子邰业扬代表邰家人致答谢词。
大抵都是那些话,夏昼没往耳朵里听,轻轻扯了一下陆东深的袖绾,他低头下来,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看来邰家三兄妹还是不认阮琦啊,披麻戴孝都没她的份。”
陆东深看了一眼前方,压低了嗓音说,“这个时候邰家人最想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阮琦是他们的姐姐,这是铁打的事实,不想承认也难啊。”夏昼轻声说。陆
东深沉吟片刻,“阮琦争的也未必是这些,她能来参加葬礼,看来是跟邰家人达成了一些协议。”
夏昼微微偏头去看阮琦,若有所思。她明白陆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