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谭耀明一同坐牢?”陆东深眉头微微一皱,眼里就多了几分严苛,“谭耀明犯的是死罪,就算他能逃出来,也免不了一死。”
蒋璃一激灵,警觉地看着他,少许后,说,“你很早就知道谭耀明会出事,所以他一旦出事,你就绝对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对吗?”
“对。”他薄唇微启,这一个字说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
“利益相杀在所难免。”
“是一条命,陆东深,那是一条命!”陆东深不急不躁,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每一下都是轻柔,指下是肌肤的柔软细腻,又是微凉,如白瓷。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如四面楚歌,进退难行。“蒋璃,审时度势是商人的本性,我只谋利益不
谋命,谭耀明是作茧自缚,否则怎么会引来饶尊?”
蒋璃避开他的手,靠着车门,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我明白了,别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你……利用齐刚他们……”
“挟诸侯以令天子。”陆东深替她说了想说的话,借此清清楚楚告诉了他的目的。蒋璃死死地盯着他,好久,终于苦笑,然后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脸掩在掌心里,笑得绝望,又有无从发泄的愤怒。她明白,陆东深之所以救下齐刚等人不是因为她求了他,他每一步都精打细算,精打到对手的本性,细算到对手的决定。谭耀明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但如果是为了兄弟安危,谭耀明愿意去贪生怕死。陆东深的人现在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明面上像是防饶尊的人前来捣乱,暗地里却是挟了
谭耀明的软肋,让他不敢肆意妄为。
良久后她抬头,眼眶泛了红,又生生压下,“你能保他没事吗?”
“不能。”陆东深看着她,眉头未展,“现在,即使是饶尊出面,谭耀明都不能相安无事。”
“保他性命!”蒋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只要能保他不死……”
陆东深低头看着她,沉默。蒋璃一直在等他点头,或说什么都行,她惧怕于这种沉默,让她形同黑夜行于荒野,没了方向,茫茫壁堩放眼都是死亡的气息。拉扯着她的是无尽的悲凉,眼前的男人既是她的救星也是她的灾星,她无法
再对他说出那个求字,他的不言不语彻底把她激成个疯子。
她扑到他怀里,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透着恨、裹着狠,牙齿隔着他的衬衫,死咬着他健硕的皮肉,尝到了血腥,近乎入骨。
陆东深闷哼一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