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璃性子里有柔软的东西,所以才会在凰天最走投无路时同他说那么一句“求你”,可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相反,她很理智也很聪慧,越是在险境和走投无路下她就越是清醒,甚至清醒得有些
残忍。像是此时此刻,她犹若一个即将溺死之人,而他明明就是能拉她上岸的人,可她第一时间做的不是先拉住他的手,而是质疑他背后的目的。
她不轻易信人,所以才会为了谭耀明能把命都豁出去。这种女人不讨喜,至少大多数女人在这种际遇下会示弱到底,然后像是藤蔓一般死死缠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就是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女人,她的冷静和理智恰恰是男人想去征服的,至少,陆东深不会将
她视作寻常女子,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和她身上的狠劲远远超出了她是个女人的身份。所以,陆东深不打算瞒她,跟她说,“没错,我的确对你有企图。”
蒋璃没震惊,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看进她的眼,忍不住笑了,“看来,你并不认为我是看上你了。”
“陆先生,你当我是傻子好骗是吧?还是平常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智商太低,顺带的也拉低了你的智商?”蒋璃毫不客气。陆东深没恼,只是靠在车座上看着她,她现在其实是有些又惊又恐,又生生被怒火压着,所以她眼眸里像是绽着一朵明亮的花,璀璨危险,又惑人,倒是让他于心不忍了。他伸手过来,她没能躲开,他的
大手就扳过她的脸,“第一,你有天分,继续留在沧陵只会浪费你的时间和青春第二,你跟谭耀明走得太近势必会受到牵连,现在要把你摘出去也是为了避免你被调查。”他的指尖上也沾着酒气,她有些昏昏沉沉,因为这气息,又因为他的话。她喘息,又觉得像是被根绳子缠住似的,“那你又知不知道沧陵对我来说是最后的乐土?谭耀明在外面怎样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他给
了我三年安稳的时光,陆东深,你……你们不能这么自私。”她的歇斯底里统统都淹没在这种苟延残喘的无力中,陆东深托高她的脸,命她看着自己,“你想要的是安稳,但谭耀明最给不起你的就是安稳。蒋璃,谭耀明能给起你的我陆东深能给得起,谭耀明给不起你
的我陆东深也能给得起。跟我回京,去过正常人该过的日子,你年轻,有大好的时光可以继续前行,你的安稳和前途,我来负责。”
回京……
蒋璃怔怔,眼里有一丝惶惶,喃喃,“不……”
“你还有选择吗?或者你侠肝义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