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柳义越要反着来,越要把她带回来。
哪怕柳义嘴上说得信心十足:“你在脚店里安置一晚上,我去寻杏儿娘,明儿就带你回去。”吴四姐也不信他能一次就说动李彩凤。
看柳义颓丧模样,吴四姐连忙低头道:“大哥,都怪我不晓事,你们夫妻可别拌嘴。”
本来柳义跟李彩凤闹这一场,根源就在吴四姐身上,瞧见她就有些不耐烦,谁知吴四姐先说自个儿不是,柳义倒不好说她。
吴四姐坐到一旁淌眼抹泪,偶然叹两句她命不好,那个男娃儿没留下来,柳义听在耳朵里,越发觉得她可怜,更不能把人就这么扔下。
到下晌,柳义又去女学一趟,回来时脸黑如锅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粗声与吴四姐道:“不管她们,明儿咱们自个儿家去!”吴四姐心中暗喜:她是个没啥能为的人,离了男人,独个儿活不下去,也不想独个儿活得艰难,就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过日子,当小老婆也行。柳义生得雄壮,人又
厚道,只要靠上他,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唯独他家里有个大妇,听说泼悍,因此吴四姐也不敢打当大妇的主意,只想着李彩凤不来惹她,她也不去招惹李彩凤,安安心心生下儿子来,将来家业都是她儿子的
,李彩凤就是再厉害,也只得个赔钱货闺女,拿啥跟她争?
谁知这家大妇竟这样没成算,越是这时候,越该把男人笼络住才是,她倒好,生生把男人往她跟前推。
吴四姐窃喜一阵,心思未免活络:能当大妇,哪个还愿意当小老婆?李彩凤越闹得厉害,这男人越跟她离心,到时候好一份家业她手到擒来,可比从前日子好十倍。
于是吴四姐打叠起千般温柔,收住眼泪,细细劝说柳义,与他说好话听:啥李彩凤就是一时有气,离不得他,回头她去赔罪;又说啥女人家还是主意不要太大的好……
她越说,柳义越想李彩凤这些年不柔顺处,她原先就脾气大,这几年开早餐铺子赚了钱,越发不把他这个汉子放在眼里,果然女人不能出去做事情,学得心都野了。
转念再想杏儿还念书,越发把心放野了,不禁更加亲近吴四姐,到底这样顺从的女人才像样子。
虽说亲近,柳义倒还是个厚道人,哪怕吴四姐说他留下来也使得,柳义还是要了间下房,跟几个客商一同混住,没近吴四姐的身。
这点上商量不得,柳义一向看不起柳如龙、柳耀文等人骗女人身子的行径,他家里还没白摆酒,吴四姐没过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