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问起话来句句如刀:“多少朝廷大事你不曾着眼,只管把眼光放在宗室家事上头,你可曾想过朝廷养你不是为叫你捣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身为人子,挑拨别家父子天性
,待自家父母可曾孝顺?别人家的兄弟情谊在你心中不值一钱,你又岂会体贴自家兄弟。”
“不忠不孝不悌,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读书人,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女官奉周王妃之命,将那御史骂得狗血淋头,可怜小御史才挨过一顿廷杖,家人急忙请大夫来医治,大夫施针救醒他还不到一个时辰,女官便当着他一家老小的面指着鼻子臭骂一通,这小御史当场羞
愤欲死,翻着白眼晕过去。
女官一甩袖子又去御史大夫府上,问这家太太:“譬如你有两个儿子,别人要叫他们自相残杀起来,你该当如何?”
御史大夫手底下管着御史台,若不是他松懈,那小御史岂能把奏章递到皇爷跟前?
女官回府上禀周王妃:“已照娘娘的意思教训过他们。”
周王妃这才略出一口恶气,听见人报:“王爷、公主、二殿下回来了。”
信王世子从得着信儿那一刻开始,便不曾有大动作:如今他是守成一方,多说多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姿态。
尽管他与世子妃已暗暗派出好几拨人手联络岳家及心腹,明面上仍要做出风轻云淡模样,免得姿态太过难看。
直到信王回府,世子才连忙迎上去,劈头便道:“父王,儿子愿将世子位让给二哥。”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为人父母,心都是偏的,都偏疼那个弱些的孩子。
朱慈炯打生下来没多久便是信王世子,与他相比,长于民间的宋好年便是弱,由不得信王夫妇不偏疼他。
世子想得分明,他须得示弱,以退为进才能保住自己权位。
信王微微一愣,对世子道:“先不忙,进屋里说话。”
上房里,信王妃与百合迎出来,宋好年对百合微微点头,有些愧疚模样:他说过要带媳妇过上好日子,如今一桩富贵就在眼前,偏他又丢开手,可怜媳妇儿子往后又要与他一道吃苦。
百合眼中微露笑意,她看得分明,宋好年与信王之间并无嫌隙,可见信王从未疑心宋好年藏奸要夺权。
只消父子兄弟不生嫌隙,他心里舒坦,便是再回乡去种地,又有啥不行?
信王世子当着父母面跪下去,低声道:“二哥居长,他做信王世子天经地义,儿子愿将世子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