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探她,不敢怠慢,忙道:“儿媳是个没啥见识的,浑身本事顶天能够经管一家豆腐店,再大些儿的事情,就是给我我也不敢接。大年与我说,他没想过当这个世子,我一个妇道人
家,大事自然都听他的。”
她绝口不提自个儿能当家做主之事,只管把宋好年顶在前头,免得周王妃心里不舒坦。周王妃听得暗暗满意,只听百合又道,“偏有一样,我们从没想着要抢三弟的位子,如今有人上本奏事,晓得的人说那御史多管闲事,不晓得的人,怕要说我们家大年心里藏奸,指使御史帮他抢兄弟的
位子哩。”“这起子人这样恶毒,不是要逼死大年?舌头长在别人嘴上,我们就是把自个儿心掏出来亮给人看,人家也不肯信,再说我们也没法子到处跟人表白自个儿说我们不想当世子。母妃,我们当真只能全靠
你哩!”
周王妃拍拍百合的手:“别怕,万事有我。”
烜哥儿、炯哥儿都是她亲生的孩子,怀胎十月生下来,一点一点养到如今,绝不容人挑拨离间,叫他们兄弟自相残杀!百合这才点点头,一颗心犹在腔子里狂跳:他们夫妻当了小半辈子农夫农妇,如今日子富贵已非常满足,当真不想做劳什子世子,劳心劳力不说,他们哪晓得这么大的信王府该咋管,跟别家走礼啥样
才合适?
富贵自是好,可也要有命享,比起那天边悬崖上的富贵,他们情愿过得平淡些。
她先来与周王妃表白一番自家夫妻两个的想头,周王妃再听见朝上消息,才不会疑心他们弄鬼。
一时嬷嬷回来报给王妃:“那嚼舌根的御史已叫一顿廷杖打得动弹不得,咱们家王爷与二殿下都在宫里。”
王妃看百合一眼:“烜哥儿进宫前,可曾与你说什么?”
百合道:“他叫我来寻母妃,凡事听母妃的。”
周王妃为“夭折”的次子伤心难过二十多年,几乎夜夜不得安眠,好容易宋好年寻回来,还带着个白胖的孙子,王妃心中自是满意,只觉上天待她不薄。
谁知安生日子还没过多久,那嚼舌根的御史偏不放过她儿子。周王妃可不是信王、太子那般好说话的人,她老人家不管朝堂上的事情,只问自家儿孙喜乐。
原先御史台对长平公主执掌禁军、半女学便颇有微词,周王妃每每说起便替闺女鸣不平,这回再加上换世子的风声,她终于忍不住,叫人拿着自己名帖,上门去问那小御史:“你可有爹娘兄弟没有?”周王妃自幼受女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