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几分刮目相看,说出来的话更具有诱惑力:“舅舅同我说,这绸缎庄要算上宋兄参一股,你看如何?”
宋好年大惊失色:“这如何使得!”
开得起绸缎庄的都是顶殷实富贵的人家,他哪里有实力跟那些人平起平坐,“我一没钱、二没人脉,只一把子力气,拿啥子参股?陈大哥莫要开我玩笑。”
陈彬正色,不知为何竟透出一股子凶煞之气:“宋兄只管参这一股,年年分红拿一成红利,岂不美哉?”
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只需要挂个名,每年绸缎庄一成的收入就归宋好年,陈彬料没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他端起茶碗呷口茶,“明年这时候,宋兄这茶碗便可换成官窑瓷。”
绸缎庄一年收入可观,宋好年不拿钱参股,就没有蚀本的危险,可不是明年就能用上更好的器具?
“多谢陈大哥厚爱,只是这样参股,我心里过意不去。”宋好年摇头。
这些大大出乎陈彬意料,他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险险喷出来!好容易控制住自己,陈彬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好年:“为何不答应?”
明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来着。
宋好年道:“我是乡下人,没读过书,有些道理还是懂的。无功不受禄,我既没在绸缎庄的事情上帮上忙,就不能白拿红利,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陈彬微微沉下脸:“宋兄高义固然令人敬佩,却不多替令眷考虑考虑?”
媳妇?宋好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