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秦子衿亦听出李玄清话里的不快,尤其他把自己护于身后的举动,没由来的令她心中一暖,生出几分甜意来。想起炎冰洞里还在哭泣的婧殊道:“齐璋,我已无大碍了。倒是婧殊......她在里头受了些苦,你还是进去看看她罢。”不提婧殊还好,一提起那女人齐璋便恨得咬牙:“看她做甚,若不是她,你何致于受了这些苦。”
碍于李玄清修和齐道君在场,有些话秦子衿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只道:“你还是进去看看她罢。凡事有因必是果,她今日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亦有缘由的,你也不必太过苛责于她。”又对修齐道君道:“前辈,婧殊姑娘被封了灵力,那冰洞内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还放她出来吧。”修齐道君很是诧异:“贤侄她这般害你,你不怨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替她求情?”秦子衿摇了摇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之所以做下这错事,便是误会齐道友倾慕于我,想必是爱惨了齐道友罢。女子之于情之一字,最难看开,我是女子亦深有所感。”修齐道君闻言似有所动,这婧殊亦算门中颇有建树的后辈弟子,资质亦好。不过五十岁的年纪,已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平日里他亦多有看重。此次也是出于无奈才被关于这炎冰洞中受罚,想着若是李玄清和秦子衿不放过她便要生生的折了去,便有些不忍。听得秦子衿竟然为她求情,心中很有些喜欢,暗赞秦子衿心胸广阔,此番正好借了梯子下台,于是没多想就答应了:“这......如此,我便替她多谢秦道友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解了她灵力令她在这洞内面壁三年罢。”这炎冰洞,酷寒难耐,平日里便是太清门处罚犯了大错的弟子在此思过用的。凡进来的人少不得要运起全身的灵力抵抗方才能抵挡寒气侵体,便是如此也不得超过一年。这婧殊被封灵力,已在此关了两日有余,便是解封了灵力,再在此处待上三年,怕也是吃足一番苦头了。罢了,替她求了这份情已是仁之义尽,其他的她管不了那么多。
秦子衿借口身子未痊愈,辞了修齐道君和齐璋,同李玄清一起回了住处,便不再管外头闲事。又过得两日,待秦子衿基本无碍,师徒俩辞别修齐道君踏上回程的路。临行前,修齐道君、太清掌门一起前来送行,齐璋也来了。只是面色有些憔悴,想来这两日过的并不太好。他看秦子衿目光很是复杂,几度欲言又止。碍于这多么长辈在场,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郑重的道了声保重。
秦子衿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了句“你也保重”便转身跟着李玄清上了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