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日后就算有事求您,能谈钱也绝不论情!”
“阿追!”嬴焕上前一步,强攥住她的手,声音有力却又发虚,“我这回绝不是在谋算什么,你信我!”
“哦?”她语调上扬,笑靥因为嘲意添了妩媚。她玩味地打量他好一会儿,他始终是这份笃然的神色,竟看得她心里有些轻搐起来。
再度定定神,阿追上前了半步:“那就更好笑了。给一个人下了未有解药的毒,还有脸说自己喜欢她……”
她轻哼着一笑,薄唇凑在他耳边:“你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了。你若当真对我有愧……”
嬴焕有些紧张地迎上她的目光,见她轻耸着肩头一笑:“你怎么不去死呢?”
语笑嫣然,仿似利剑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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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尘觉得自己过了一个好长的黑夜。黑夜里,浑身都烧着,每一寸都烧得滚烫,左边被刺伤的地方却意外的凉,失去温度的血和破了的衣衫粘连在一起,稍稍一动,就痛得倒吸冷气。
幸而虽则眼前是一片混沌,心里却不是。他心里十分清楚,戚王把他扔在这里是要他等死,他无力扭转这局面,但还可以抓紧临死前这些时间,想想该回忆一番的事。
记忆里的那个地方,他已许久不敢想。
那个地方亭榭精美、景色雅致又庄重……
多久不曾回去过了?好像有十年了。卿尘虚弱一笑,终究不敢多想十年前的事,懦弱地将思绪又往前推了推,推到了他十一二岁的时候。
那时弦国在位的国君,还是当今弦公的父亲。他的父亲去拜访那位弦公,他坐不住,就自己溜出去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她那会儿□□岁,蔫耷耷地坐在廊下无所事事,偶尔歪头看看天,叹口气,又继续无所事事。
他也正无所事事,便好心地去问她怎么了。她指指眼前的那棵树:“毽子挂上去了,取不下来。怀哥哥新给我做的,唉……”
他扭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枝桠间确是挂着个羽毽。原来她刚才不是在看天,是在看毽子。
那毽子在的位置看起来并不高,他过去帮她够,却够不到。那时他也淘些,存心不找国府里的下人帮忙,自己爬上树去帮她够。
结果……
毽子够下来了,她正开心地要谢他,他父亲议完事出来刚好看见,着人把他叫过去,板着脸就训:“为个小丫头连树都上,你还有没有点礼数!”
他垂着头不敢顶撞,背后嫩声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