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果然,短短一会儿工夫,就有两名兵卒送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来。虽在急行军途中,四菜一汤的菜肴却做得精细,还配了两样细点。
我压下对眼下境况的烦忧隐惧,努力让自己多吃了一些。叫翠浓和如意也用了,吩咐如意道:“你擅长和人打交道,你叫他们拿些新鲜的瓜果来。”
如意愣住,很快笑道:“这个季节哪有新鲜的瓜果?何况下半晌已经出了上洛县,这会儿可是荒郊野外的。”
我坚持道:“我觉得嗓子干得很!若没有瓜果,你当日在叠秀山上寻来的那种野果子也是可以的。就劳烦你去寻一寻。”
如意无法,躬身应下后敲了敲车壁,低声对外面说了句什么,马车便应声停了下来。
待她跳下马车,领了五六人向道路旁的农舍去了,马车便又开始移动。我放下撩开的帘子,吩咐翠浓道:“把这两样细点拿帕子包起来随身放着。”
翠浓依言做了,有些犹疑的问道:“良媛,如意为何之前说不清楚此时咱们行经何地,刚才却又脱口而出?”
我看一眼翠浓:“你也发现了。”余下的却不愿再多说。
自那日在枫林碧潭边上被昌若寻着,我便一直在想,叠秀山林密山高,他是因何如此准确的找到了我的位置。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报信,而前一日只有如意说要寻些野果而单独离开过众人。
心底低叹一声,压低声音对翠浓道:“我方才喝了药,多半会困倦昏睡。若是大军停下来安营扎帐,你便避开如意将我唤醒。咱们得想法子回京都。”
翠浓满目忧色的应下了。
不等如意返回,随着马车的摇晃,我果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日晚间,翠浓却并未叫醒我。第二日晨间,我是在宽敞的平顶帐篷里醒来的。趁如意去外面倒水,我小声而快速的问翠浓:“怎么不叫我?”
“昨夜,不不,是昨日……”正帮我系宫绦的翠浓忽然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在我的小声催促中方才道:“昨日晚间,那位公子也在帐内。”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继而红晕上涌,径直冲刚刚走进帐篷的如意道:“去传话,我要见谢昌若。”
如意很快反应过来,略带责怪的看了翠浓一眼,劝道:“谢公子此时与将领们一起用膳、议事。良媛看是不是等大军开拔了,婢子再去传话,请公子到马车上来?那样更妥当些。”
“妥当?”我用力咬着下唇,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