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没觉得。反倒是太子殿下,此次叫我意外,竟愿意对我施以援手。”
“王爷,他不仅是太子殿下,更是你的六哥。有兄弟之义在,他为你说话,不是应该的么。”我把晟曜对他的善意如实的铺陈了几句。
可卫王与晟曜敌对多年,一时不能接受,反冷笑道:“是吗?皇家哪里有兄弟之义,向来只有胜负之分、君臣之份罢了。”
我见他对晟曜毫无亲近之意,便有些为晟曜打抱不平的道:“为何不能有兄弟之义?王爷尚在幽居中,小莞就不多做叨扰了。”便不再理卫王,只携了双成的手,细细问了些起居用度。末了叫侍女们把带来的东西留下,低低对双成道一声“保重好自己。”便起身告辞。
卫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在我将要登上车驾之时弯腰祈请道:“可否请良媛代为美言,早日解了小王囚禁。日日在这里,无事消磨,有志不得伸,实在难捱。”
双成亦道:“在他心中,爱护大齐之心甚于一切,如今却被威帝误会、被国人唾骂。半点都动弹不得、一身才华无法施展。对他这样骄傲的男儿来说,实在太痛苦。小莞,我求你,若有可能的话——”
我抬手止住了她的话,正色看向卫王:“王爷着急解了囚禁,究竟是要报效大齐,还是为了方便投奔叛军?”
卫王气极反笑:“林氏误我,谢氏诓我,废太子弃我。我已对他们失望透顶、愤恨不已,怎会投奔失节失义、反叛大齐的他们?”
我嘴角牵出一丝嘲讽,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你不相信我?”卫王喊道——似乎把自端午兵乱以来大半年的委屈愤懑都喊出来。
我冷然的道:“殿下,您对叛军来说,就如同随时可以立起来猎猎招展的一面旗帜。若是废太子不成,谢氏、林氏又暂时不能自立为王,那他们就依然需要一位大齐皇族来为他们凝聚人心,好占一个名正言顺。毕竟,林氏本就是您的母家。所以,我相不相信您,并不重要。是不是能够解了卫王府的围禁,也不是单纯靠着我相信您就能行的。”
他与双成皆默然。
我深吸一口气,道:“关键是,卫王您,相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和登顶的契机。若是您真认为,这些日子都是国人误会了你,陛下冤屈了你,那么,你总有机会能证明给他们看的。”
我扶着翠浓的手上了马车,在车帘放下之前,扭头看着卫王和双成道:“我与双成,投契若姐妹。殿下对王爷,心怀兄弟之义。王爷细想想便是。无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