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死多少都是在给汉家百姓腾出生存空间;如果能够再在皮鞭和棍棒下继续创造出更多的劳动价值来,那就显然更好更妙了。
虽然在后续的悬赏和追拿当中,出现过好几次疑似的线索和接到过相近的报告,但身为前任广府留守使的孟楷依旧还是下落不明。不过周淮安最担心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至少地方的接管和重整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也没有人跳出来以他的名义振臂一呼,想要反攻广府拨乱反正云云。
倒是出现过僧变的富州、滕州、龚州境内,还有几个与秃驴密切相关的人等,勾结了当地的土族山夷,乘机占据了县城关起门来自称刺史、团练使、镇扼使什么的;然后就在柴平飞驰而至的奇兵之下变成了传首沿途,而最终送回来挂在广州城门的新鲜首级了。
至少在重新进入秋收之前的季节里,地处珠江流域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初步回复了平静和往昔的秩序;这样就算今天秋末临冬时依旧有可能歉收,但是只要追加的人力和肥料及时到位的话,预期减产的幅度大概能控制在尚可以接受的两三成以内。
毕竟,以这岭东十四州的田土、户口和物产,想要供养五万脱产之兵,对周淮安的预期来说也是在有些勉强了;因为他想要的是纪律严明而训练有素,上了战场能够进退自如若臂使,能够承受得了相当程度上的失败和不利局面的百战精锐;
而不是传统农民军那般,以较少的宗姓亲族乡党构成精锐敢战的老卒,来裹挟绝大多数流民饿殍充作炮灰,只要吃几顿饱饭就敢拉上战场的流寇式一次性军队。或又是官军那样层层克扣亏空吃饷,而让底层大多士卒平时穷苦潦倒如叫花子;而一旦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就靠搜刮残害地方和战时的抢劫,来作为鼓舞和维持士气的手段。
这样的话,一应器械粮饷的正常供给都得完全跟得上且保障得力,那具体到人头的累计消耗就有些过大了;好在目前还有安南这个新开拓的粮食产地,以及沿海地区渔业捕捞和晒盐的潜力可言挖掘。(后世中国的四大渔场之二的广东沿海渔场和北部湾渔场,就正好分布在岭南道的势力范围内)
另外还有内陆的一些工场矿冶营造,以及沿海地区的几处港口贸易活动所带来的收益作为补充;现在这些原本他管理过的东西,都名正言顺的归入到了自己的全权支配之下;想必少了那些多余的擎制和代价之后,接下来的效能和潜力还有可能进一步的提升和发掘。
在这期间,倒是朝廷密使李翰屏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意外惊喜大礼包,也给了周淮